越想越觉得莫微凉孤苦可怜,秦柔也红了眼眶。
不管如何,秦柔是第一次见到莫微凉为一个人这么伤心,而莫微凉在她心中地位又极其重,所以她心里竟然有些吃醋:你因为公主如此伤心,若是有一日我嫁人,你会不会也为我伤心呢?秦柔望着莫微凉喃喃自语。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男人让你那么紧张。一个声音在秦柔身后响起。
秦柔吓了一跳,一下站了起来,用身子挡住了莫微凉。
秦柔转身,才发现说话的人原来是孛日帖赤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后。
我的那帮蠢伙计都死了吗,怎么没有拦住你?秦柔睁大了杏眼,瞪着孛日帖赤纳。
哼,那几个饭桶都被我点住了。孛日帖赤纳背着手慢慢走近。
我记得我反锁了门的。秦柔皱眉看了一眼门闩。
那点小玩意,根本拦不住我。孛日帖赤纳不理会秦柔这些转移他注意力的举动,继续逼近。
秦柔反手把银貂皮披风往上拉,遮住了莫微凉的脸。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番举动却更加让孛日帖赤纳醋意萌生。他嘴角带笑,眼神却冷了。
就好像急着确定所有权一样,他伸手揽住秦柔的腰,一下把她拉向他的胸口。
对于他这样轻狂霸道的举动,秦柔有些恼了,用手撑着他的胸口,冷冷说:客官,放尊重些。
你既然可以这么对他,为何不能同样对我?论财富我比你们李国任何一个富商都不逊色;论身份,我的地位也绝不会委屈了你。孛日帖赤纳眼里带着讥讽的笑。他被嫉妒冲昏了头,有意要羞辱秦柔,所以特地把语气弄得很轻佻。
秦柔沉下脸:你给我出去!
孛日帖赤纳伸手去拉银貂皮。秦柔脾气上来,偏不让他看,用力往上拽。两人一起用力,一件上好的银貂皮披风便次拉一声裂了一个大口子。
莫微凉的脸露了出来。
孛日帖赤纳看清楚披风下盖着的原来是莫微凉之后,愣住了:原来是他,我早该想到是他。真是气昏了头了。
这件银貂皮袄子与别人的不同,专门取山中小银貂的腋下那块最柔软的皮制成。整件披风一根杂毛都没有,银光闪闪,摸起来,面上如水波流动,光华四射,是莫微凉最喜欢的一件披风。秦柔见莫微凉的心爱之物又被孛日帖赤纳给作坏了,气得想也没想,便一个耳光过去,啪地打在孛日帖赤纳脸上:你给我出去!百味阁从此不欢迎你。
孛日帖赤纳知道自己错了,本想道歉。可是秦柔直接用耳光招呼他的这种举动,让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下不来台。
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这样打耳光。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孛日帖赤纳周身寒气笼罩,眼神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