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扬恼了,直接捉住她的肩膀,按在地上,狠狠吻了下去。莫微凉的惊呼声被他吞没在了嘴里。
莫微凉挣扎不开,浑身燥热,半推半就,打他一个耳光,却又忍不住抱着他的脖子。
幽蓝的月光从干枯的树杈上投下来斑驳的光,照在纠缠翻滚,想要远离却又紧贴的两个人身上。
天快亮了,莫微亮才被顾天扬从暗道里送了回来。莫微凉封死的暗道门,在顾天扬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他只轻轻一掌,厚厚的几道门板便碎成了渣渣。
莫微凉现在才觉得自己好天真。这个门只能挡住她,根本挡不住顾天扬。顾天扬过去不是过不来,而是不想用蛮力过来。现在好了,暗道的门坏了,她还得自己想办法修。
顾天扬放下她,盯着她被撕破衣服下的红痕点点,皱着眉不知道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抿嘴退了一步消失在了暗道里。
莫微凉拿起枕头朝暗道出口扔了过去:你个淫贼,强了我就跑!
骂完,她又自言自语:我一个未出阁的女人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找根白带子把自己挂上去。
她找了跟腰带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作罢。一来她怕疼,没胆子;二来她觉得这种小事,没必要寻死觅活。扔了腰带,莫微凉这样虚张声势地安慰自己:嗯,说起来,要强也是我先强了他。我怎么都不吃亏。
顾天扬其实没有走。原本他没想要这样对她,只是她死不肯服软,加上他又喝了一点酒,手下就没轻没重了。刚才一路上他后悔得要死,特别是看见莫微凉浑身伤,他越发心疼得不得了。只是抱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此刻他正靠在暗道的墙上静静听莫微凉的动静。听见莫微凉说要自杀,他还有些担心。不过莫微凉立刻就扔了腰带,还骂骂咧咧的。
顾天扬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唉,或许就因为她这种皮厚无赖的个性,他才会与她纠缠不休,割舍不断。
我比他还多几次。以后我一定还能再找补回来。坏就坏在莫微凉最后还加了这么一句。
顾天扬心里的歉意和后悔荡然无存。
是的,莫微凉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远比昨夜他对她的要残忍恐怖得多。他没有必要心软!只能比她强,才能让她低头!
他再也不犹豫,拂袖决然而去。
除夕这夜,在外面鞭炮阵阵的热闹场面比起来,庐月公主的别馆便显得格外冷清。就连孛日帖赤纳和沈墨都各自回沈国过年了,庐月公主却固执地留在李国都城不肯走。
唉,公主,你又是何苦呢?女婢们带着埋怨叹息。
庐月却只是笑笑,没有什么表示,托着腮,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
她若是回家,一来一去,半年都在路上。可是如今这半年对她来说却是极其重要的,她绝不能浪费掉。只是她这点心思不能对任何讲,只能埋在心里。
大门忽然被人拍响了。女婢惊讶地去开门,却见拍门的是顾天扬家的仆人。女婢忙进去禀报庐月公主。庐月公主喜上眉梢,跑出来,迫不及待地把门全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