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过问。莫微凉干脆利落地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可我却听说你被皇上大大嘉奖了。

嗯，因为我把你那三条狗训得极为温顺，给皇上表演了算数，皇上很高心。

我花了几年凑齐的顶级猎狗，被你弄去演杂耍，你还敢在我面前炫耀，你要不要这么欺人太甚啊！？孛日帖赤纳的脸黑了黑。

殿下，你不觉得你欠了我四个人情了吗？莫微凉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斜眼看着孛日帖赤纳。我什么时候，欠了你那么多人情？

呵呵，你还真是过河拆桥。要我数给你听吗？

愿闻其详。

第一，让你这个犬主免于丧犬之痛。莫微凉冲他眨眨眼，伸出一个手指头。

虽然明知道那几只狗会闯祸全是莫微凉弄的鬼，孛日帖赤纳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谁要自己的狗先咬了这个泼皮无赖。他只能点点头：算一个。

第二，帮你隐瞒绑架太子的死罪，还从你手中救了太子。让你免于铸成大错。莫微凉用鞭子把手轻轻敲着自己手背。

这件事情也好乌龙。孛日帖赤纳后来查清楚，原本莫微凉是打算自己绑架太子，再救太子套近乎的，只是恰好被他乱入了。早知道他就等着莫微凉把太子绑了，再揭发莫微凉。而且，最后救人的也是秦柔，跟莫微凉半点关系也没有。只是现在把柄在莫微凉手上，他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孛日帖赤纳咬着牙：好，就算两个。

第三，我帮你把运粮这个事情办得如此顺利，替你扫清了蒙古国朝堂所有异议。你不算是欠了我人情吗？莫微凉歪着头，咧嘴笑得很得意。

虽然莫微凉看着很讨打，但是这件事是实实在在，一点水份没有掺。可是孛日帖赤纳不愿意让莫微凉占了上风，嘴里还是不肯认：我不是给了莫大人重谢了吗？

什么重谢。我从没拿过。不知道。莫微凉翻了个白眼。

你也不要太无赖。

你就说算不算吧。

算！孛日帖赤纳脸黑得像天空逐渐聚拢的乌云，还有一个呢？

我帮你创造机会接近秦柔啊。切！你当我真想吃什么驴肉火烧啊。莫微凉暧昧地挤眉弄眼。

孛日帖赤纳的神情立刻变得柔软起来，还微微泛起了红晕：我一个堂堂大蒙古继承人，需要你给我创造机会泡妞？！

好！你不认是吧。你等着！明儿我就要秦柔把你的衣服箱笼从百味阁扔出来。

算算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见你。孛日帖赤纳忙梗着脖子一连声地嚷嚷着。

别，你以后，会感激我的。真的。莫微凉看着像在说笑，孛日帖赤纳却从她眼睛里看出了郑重其事的意味。

你要是帮我把秦柔娶回去，我就会感激你。孛日帖赤纳也一本正经地说。

再等等吧。我还留着她有用。况且，你现在也还没有那个本事护她周全。

孛日帖赤纳默然了。两个人不再出声，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