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就想知道那家伙是谁。我总觉得他特别熟悉,看脸却死活想不起来。或许是他易容了也不一定。所以我要去摸摸看他身上有没有带什么可以识别身份的东西。
那你自己去就行了,跟我没关系。顾天扬冷冷抛下一句,就躺下继续睡。
我怕我把他摸醒了,他恼羞成怒打我,我打不过他。莫微凉可怜兮兮地说。
你顾天扬哭笑不得,闭眼深呼吸,才说,好吧。我就陪你一次。不过,我们先说好,等下如果他醒了,你绝对不许久留,要跟我一起速速逃走。
不然呢?难道他醒了,我还要接着摸他?莫微凉一脸疑惑。
唉!我跟你说不清楚,走吧、走吧、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行了吧!顾天扬觉得莫微凉总是能轻易破坏他沉淀了十几年的修养,忍不住恼羞成怒,粗声催促莫微凉。
莫微凉和顾天扬悄悄摸到柴房外。
今夜月黑风高,外面都伸手不见五指。柴房里更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粗重的鼾声。
顾天扬忽然满心悲凉:小时候就经常跟着她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现在他卧薪尝胆好不容易当上了朝廷命官,还是整天跟着她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早知道这些年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进去了。莫微凉压低了嗓门说。
恩,速去速回,不要摸你不该摸的地方。顾天扬苦口婆心,就不知道莫微凉会不会听他的话。
一进门就摔了个大跟斗。任莫微凉眼神再好,也扛不住路上摆了根圆滚滚的木头。
哎呀,我的佛祖,屁股好痛。
嘘。顾天扬朝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莫微凉一边龇牙咧嘴摸着屁股暗自叫苦,一边爬起来,悄悄靠近那人,然后伸手在他胸前摸了摸。
啧,怎么什么也没有?莫非是她最近过度紧张,想多了了?莫微凉悻悻咂了咂嘴。
莫大人,你要找什么?躺在稻草上的那人忽然幽幽出声。
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莫微凉下意识就回了一句。
哦,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带。那人又说。
莫微凉这时才意识到不对,一下站了起来。顾天扬已经跳进来,挡在了她面前。
还好,这个人对莫微凉没有杀意,不然莫微凉这样毫无防备地靠近,此刻一定已经胸口插刀倒地气绝了。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客商,而且我对你们运的货物是什么也再清楚不过了。那人坐起来,阴森森地一笑,牙齿在黑暗里闪着寒光,我的目的只是想要引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