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我被那家伙耍了。莫微凉忽然明白过来,咬牙切齿地骂着。
正说话,顾天扬进来了。
请齐大人回避一下。顾天扬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眉笔。
齐如海嫌弃地看了一眼他们。顾天扬知道齐如海误会了,以为他们急不可耐地要在这里干什么苟且之事,只是他不屑于解释。莫微凉一向心粗如棍,自然没注意到齐如海的神色。
直到顾天扬把厨房的门反锁,莫微凉才觉得不对劲。
干嘛?她抱臂在胸前,警惕地问顾天扬。
顾天扬一言不发,慢慢向她走过来。
莫微凉往后退退退,最后贴在墙上,退无可退,缩成一团。
顾天扬捏着她的下巴,附身逼近。
哦,要给我亲亲渡阳气啊。早说嘛。莫微凉红了脸,娇羞地闭上了眼,嘟起了嘴。
顾天扬直接忽略莫微凉那像鸭子一样撅得老高的嘴,抬起身后拿着眉笔的手,给她细细描眉。
莫微凉睁开眼:你在干嘛?
别动,我在给你画眉,等下划到哪里或者戳到眼睛就不好了。顾天扬捏紧了她的下巴,好让她不能动。
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莫微凉觉得耳朵热得像要烧起来。
今天,你自己已经画了两次了,简直惨不忍睹。我实在是不想再看你耍宝了,连累得连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反正你也是为了装男人,所以眉形不入时也无所谓了。我就勉为其难帮你画一下。顾天扬微微皱眉,稍稍远离了些,看着莫微凉的眉毛。
顾天扬身上带着男人特有的气味,比任何香水都要好闻,有一点像檀香,却没有那么浓烈,似有若无,让人沉醉。
他们隔得那么近,莫微凉甚至能在他瞳孔中看清楚自己的影子。他的鼻子的线条好好看,挺拔又不太过线条死板,嘴唇的颜色,让她好想尝尝味道。
暧昧和温馨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
触摸到她滑腻的肌肤,酥麻的感觉便从顾天扬的指尖直接击中了他的心。
心跳已经呱噪得连耳膜都觉得痛,莫微凉嘀咕:我肯定是病了,不然为什么动不动脸就那么热,心跳得快到好像要死了一样。
顾天扬眼神变得温柔,低低应了一声:嗯。
其实,你喜欢女孩子画什么样的妆容呢?莫微凉没话找话。
其实莫微凉也帮顾天扬画过眉。只是,她忘了。那时她说:你不是喜欢女人化妆吗?我帮你画一个。
那一次,顾天扬跟着莫微凉去逛街市,路上有女子假装撞了一下顾天扬,然后在他怀里塞了一块手帕,嘴上的胭脂也印在了他胸前的衣服上。回去后,莫微凉非说他跟那个女子有染,命人拿来一大堆胭脂水粉和眉笔,当着所有奴仆的面,亲手给跪在她面前的顾天扬画了一个粗眉血喷大口的浓妆。
顾天扬脑子里不可遏制地想起那个让他倍受羞辱的画面。他的眼里燃起了熊熊怒火,忽然停了下来,闭眼深呼吸退了一步,在两个人之间拉开长长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