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席上,莫微凉总想着顾天扬的话,有些心不在焉。她稍稍喝了几杯应付了一下,就借故不胜酒力离了酒席往御花园走。
其实即便是顾天扬不叫她,她也打算要咋理由离开了。因为她害怕时间长了,喝多了,就会露出马脚。
御花园真是一个幽静地去处。各种奇花异草在如水的月光中摇曳,美不胜收。莫微凉喝了一点酒,有些晕晕的,被带着微微香气的凉风一吹,顿时觉得十分舒爽,混沌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大树下,有一个修长的背影伫立在树影的明暗交错之中,衣衫随风轻轻拂动,美得让人屏息。
莫微凉醉眼迷蒙,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幸福的微笑,摇摇晃晃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那个人。她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嘴里念叨叨的:你要给我看什么?难道是昨夜那个东西?
那人猛地转身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大胆狂徒,竟然连我都敢调戏?!
莫微凉这才看清楚,原来被她抱住的人不是顾天扬。
只是这个男人的风采与相比顾天扬不相伯仲。如果说顾天扬象一片沉默的海,深不可测;他就像一片明澈的湖,清凉温润。
虽然错了,被酒精冲昏了头的莫微凉却决定将错就错。她一把捉住那人的肩膀,将他往后一推,按在大树上。
捏了捏他白净的脸颊,莫微凉笑得有些张狂:哎呦,哎呦,公子小声些,此时月色正好,静谧宜人,最适合谈谈情,说说爱,断断袖什么的。等下来了人,就不方便了。
那人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死命挣扎。
可惜莫微凉从小跟着一帮练武的人长大,力气原本就比寻常人大一些,再加上喝了酒,手也没轻没重,所以那个男人费了半天功夫,竟然没有能挣脱出来。
他脸上显出一种悲愤的颜色,哆哆嗦嗦,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你放开我,不然我可要喊了!
只是这个可怜的男人不知道,他那又羞又气的样子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眼神娇怯,让莫微凉更加莫名的兴奋。她索性伸手抱住他,半骗半哄:公子你就从了吧,我定会温柔相待。说完就靠近想要亲他。
那人躲不开,只能咬着唇偏开头。
正在拉扯间,花园入口处忽然有人低声叫了一句:谁在那儿?
莫微凉听出是顾天扬的声音,不由自主回头看。
那人趁着莫微凉分神,立刻将她一推,飞快地跑开。
等莫微凉回过头,那人已跑进花丛中,哪里还有人影?
她跺了跺脚:可恶,连名字都没有问到就让你跑了。
顾天扬走近,转头四望却没见人影,问莫微凉:主人在干嘛?
莫微凉被他一问,酒醒了一半。她有些呆楞:对啊,自己在干嘛?刚才一看见美男就下意识地干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仿佛她过去常这么做。现在自己想想都觉得好讨打。莫非这一具身体忘了一切,唯独记得好色这一点?
她暗自叹息之后,干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没什么要紧的。你找我来到底是要给我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