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破坏了啊，”叶聆风对店主耸肩：“还是洗掉吧，反正也拍完了。”

在洗手间卸完妆，叶聆风对镜中的影像感到舒心。

真实的自己不需要掩饰。

果然，这就是她小时候的样子，说不定还是她自己的身体。

叶聆风出了洗手间还未转过盆栽，中原中也从她背后伸出手环住她的腰身，指从她耳后顺着水嫩的触感一路滑到她赤红的眼角。

“那边红了。”

被迫歪着头的叶聆风还没来得及解释，中原中也踮脚印了个吻上去。

太过突然，连时间都凝固了，回过神，叶聆风听见他问：“疼吗？”

然后中原中也又笑了：“没有别的味道了。”

亲昵可以认为雏鸟情节，现在的动作是因为什么？

想不透。

叶聆风去扒还在她腰间摸索的那只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有我的味道，之前的太刺鼻了。”

无法反驳但不能接受的理由。

“我身上只会有自己的味道，不需要你的。”

中原中也眯起眼懊悔地撑头趴在叶聆风肩上，很快又想到了别的方法：“那我身上沾上你的味道就可以了。”

叶聆风无力反驳，无视他往前走，中原中也失去支撑踉踉跄跄地跟上她的步伐，握上了她的手嘴角便忍不住上扬，直接将自己的提议忘了。

“图书馆离这近吗？”不近，但也不远，十五分钟的车程，有人主动送是最好。

店主也乐得多刷个好印象：“还可以，但是进去需要市民证，想看什么书的话我可以帮忙借。”

叶聆风笑了笑没拒绝，继续引导她透露更多信息。

车上，叶聆风又问起了切身利益。

“报酬大概什么时候才能结算好？”

店主挑眉，太早结就可能再也联系不上叶聆风，太晚对叶聆风的状况不太有利。

拖个两天，然后作为成人顺势要求帮助未成年的叶聆风，再提出作为监护人。

计划通。

各个角度综合分析自己拖时间的原因，店主从后视镜里边打量叶聆风的神色边开口。

说了一半，叶聆风看着窗外脸上依然挂着淡笑，店主安下了心，然后她对上了叶聆风的目光。

以及那完美到让她头皮发麻的笑。

“……”说辞全都忘记了，店主愣愣地看向前方路口。

“所以呢，我的报酬什么时候能拿到？”

“过两天，不，我是说过个把小时，不，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就可以给你。”

“哦？这样——”

平淡的语调激得店主把原本想后加作为恩惠的部分也一并说了出来：“还有给你试过的那些衣服，都是报酬的一部分。”

“我不需要那么多，一半换成适合他的男装。”叶聆风指中原中也，店主只来得及看一眼他们亲昵的举动，后面的车就开始按喇叭。

“好。”

哪里不对劲，话语完全被对方掌控住，没有话术，没有圈套，只凭气场，她作为大人的优势反而消失了。

“今晚就能拿到报酬实在太好了，不然就要露宿街头了。”

是机会，店主正要接话，叶聆风转头轻声道：“中也，在外面可不能搞破坏玩什么枕头大战。”

店主住了嘴，换了句话：“今天我可以用我的id卡帮忙开个标间。”

接下来说些好话，说不定她就高兴继续开下去。

但那孩子只是浅笑：“大姐姐真是好人。”

就这？就这？店主等了一会，真的就这了。

这份憋屈一直维持到叶聆风踏入图书馆。

“想借什么书吗？”

“不需要，谢谢。”

临时进出证只需要押金就能办理，面对书海谁能只满足两三本呢？叶聆风甚至想住下来。

店主抑制糟糕的心情，扯起一个干巴巴的笑，约定了来接她的时间。

叶聆风左耳进右耳出，店主一走就让中原中也记下，而自己忙于去补充常识。

等中原中也提醒她到时间时，叶聆风脑中不同的语言混杂着，现代语与晦涩的变种语言交错在一起，半天没说出一句中原中也听得懂的话。

中原中也从她手中抽出书，叶聆风弱弱地“嗯”了声表示反抗，然后眯起眼思考发生了什么。

真乖，这时候做什么都会被允许吧。

中原中也轻叹，拉起叶聆风，叶聆风跟着他亦步亦随，目光自始至终从未离开过他。

浑身细胞都在颤抖，胃口在那样顺从的目光下被养得无尽大，叫嚣着要弄出血或泪，让他们的味道相融。

但那只是一时的拥有，她清醒过来后一定会跑掉。

他摩挲着叶聆风那纤细的脖颈叹气。

敏感又警惕，那才是叶聆风的真面目。

也因此更为诱人。

什么时候才能享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