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弟感觉就是不一样,张云雷有种自己是大明星,得了个小助理的感觉,下了火车跟队里一路前往宿舍,提醒道,“去了宿舍咱俩一屋,这儿你人生地不熟的,没事儿别乱跑,回头迷路了
出了事儿,我不好跟三哥交代。”
“放心吧辫儿叔,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能跟他出来,杨筱瑜指定乖乖听话,否则以后就没这好事了,眼见离南德越来越近,有点忐忑,“太姥爷会不会不喜欢我?”
张云雷一头雾水,这话问的,好像他是个姑娘来见自己爸爸似的,正准备嘲笑他,转念一想,他从没见过自己父亲,紧张倒也正常,“没事儿,我跟我爸说了你会来,只要你不砸场子,他疼你都来不及呢。”
“嘛砸场子,”这形容词,杨筱瑜只想翻白眼,“我就是没见过太姥爷,有点紧张。”
“我爸那人就是面上严肃,其实可好说话了,你不用怕,”自己父亲的性格自己了解,话不多心善,就是不爱笑,得亏自己像母亲,不然杨筱瑜早被自己吓,张云雷想起这些觉得有趣,“不怪你害怕,我师弟也有怕我爸的。”
“太姥爷那么凶啊,”杨筱瑜闻言缩了缩脖子,还没等询问,就见南德后门那站了个人,瞧着年龄不小,容貌倒是与张云雷有几分相像,赶紧拽他,“那是太姥爷吗?”
“对,”张云雷一拍他,让他放松,示意杨九郎看着他,快步上前,“爸您怎么出来等我们了,外头怪热的。”
七月底的南京,温度不低,这时候正是最热的下午,老爷子在外头站着也不嫌热,张云雷瞧着父亲有点心疼,推他后背,“回屋,回屋。”
“我这不是出来接接你们吗?不热,不热,”张爸憨厚一笑,目不转睛看这儿子,满脸的高兴,只是笑容淡淡的,朝他身后一看,打了招呼,“九郎也来了,快进屋,空调凉快。”
“张叔您跟屋里等我们多好啊,还得出来,”杨九郎赶忙行礼问好,知道老人家着急见儿子,倒也没说破,领着杨筱瑜进了屋。
“爸,这就是我给您说的,三哥的侄子,叫杨筱瑜,”张云雷看到杨筱瑜那畏畏缩缩的模样,忍不住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把他拽出来,“叫人啊。”
“太老爷好,”杨筱瑜缩缩脖子,低头行礼,赶紧问好,“我是杨筱瑜,打扰您了……”
“老三的侄子啊,我听过,没想到这么高,多大了?”张爸知道他们在北京一起住着,孔云龙过来演出的时候,还看他们打过电话,点点头,“长得真周正。”
“我十六了,”老爷子不苟言笑,杨筱瑜有点打怵,有问必答,显得拘谨不少。
“嗯,在这儿好好玩玩儿,有什么需要就让辫儿跟我说,别客气,”张爸喜欢男孩子,尤其这孩子长得周正,不由得想起自己儿子小时候,看向张云雷,“你好好照顾他,别光顾着自己玩
儿。”
“爸,我什么时候光顾着自己玩儿了,”张云雷有点不服气,瞥了杨筱瑜一眼,摸了摸脑门的汗,“不跟您说了,我们先去宿舍住下,待会儿过来陪您了聊聊。”
“去吧,怪热的,屋里冰箱我放了雪糕,你们自个儿吃,每个屋都有,”张爸朝着他们队员嘱咐,生怕他们中暑。
一行人早就知道张云雷父亲的秉性,当真是面冷心热,此起彼伏的答应着,往宿舍走去,张云雷跟杨筱瑜一个屋,进了屋直接丢下行李往浴室钻,“我先洗个澡,热,我洗完你洗,一身臭
味。”
“啊?”杨筱瑜一怔,嗅了嗅腋下,还好啊,也就上下高铁这段步行出了点汗,车上车下都是空调,哪儿就臭了?
不过自家这小师父的毛笔,自己也都知道,他要自己洗就洗,横竖冲凉也凉快,又不吃亏。
杨筱瑜看他去洗澡,转身直奔冰箱,打开一看有些震惊。
满满一冰箱的雪糕,大部分是张云雷爱吃的那款,还有一部分……怎么看怎么像儿童爱吃的款式。
…太姥爷,是把自己当六岁的小孩儿了吧。
杨筱瑜拿出一个雪人雪糕,有些无语。
算了,童年回忆,吃吧。
这是太姥爷的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