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就把刚才她跑去给他们的通话打掩护，放了假消息出去，结果如何如何告诉迪克。

迪克大笑。笑得从沙发上翻下去。

玛丽：……我谢谢你的安慰喔。

“其实这样正好。”迪克说，在他笑得总算是能告一段落后，“明天我去马里布找托尼，难保有人跟监。但你出面的话，这就算另一回事了。你知道现在各大媒体跟你有关的新闻、都是些什么主题吗。”

玛丽木着脸，压根不想响应这个话题。她哪里会不清楚。那天晚上、布鲁斯可是亲自喊来一大批媒体，走出饭店的时候那镁光灯喔……没瞎是奇迹。

“挺好呀。”玛丽干脆说：“你就当我的特助。很合理可不是嘛。”

迪克被乐到了。“如果被问我就说，当布鲁德海文的警探无法支付我的生活费。”迪克甚至自己编了套完美说词，“很合理，毕竟我曾经生活在奢华富贵的韦恩家嘛。兼职一两个明星的私人助理，有何不可？”

除了翻白眼，玛丽没什么能提供给迪克的。

从纽约前往马里布。这可以省钱又省时间。当你的养父是个福布斯富豪、对每天花多少钱根本不在乎时，当然，你们会有不只一架私人飞机、并随时配合起飞时间的飞行员。

借飞机的是玛丽。说来神奇，玛丽不过是走过停机坪、拿掉墨镜，昂着脸用气势高傲的眼神盯着看守飞机的管理员一秒，对方就必恭必敬地说卢女士欢迎您，说韦恩先生交代过、您随时能动用这里的任何飞行资源。

玛丽：……怕是嫌现在他们的花边新闻还不够多喔。

总之，玛丽就安然的搭上布鲁斯的私人飞机，往马里布方向钱进。没有错字。这乍看之下就是玛丽用金主a的钱去搭金主b。哇。

“两天后，网络上应该就会开始论我是红茶女表、咖啡女表了吧。”玛丽瘫在座位上。不是享受高级皮椅，是仰天长叹。

“你怎么会认为这需要花上两天呢。”迪克反驳，低头猛用手机，“我赌一天。”

玛丽冷冷盯着迪克，心想：好呀，要就来玩大的。

“我赌十八个钟头之内。”玛丽说，“前面八个钟头不算数，我们得把办正事的时间也给算上。”

“赌什么？”迪克问。

玛丽直盯着飞机天花，想了想后，答：“不如先欠一条要求，日后兑现。前提是不伤风败俗、没有道德伦理瑕疵、当然更不能触犯任何国际洲际法规。安全第一。”

迪克抬头，认同地给玛丽一颔首。“说得好，安全第一。成交。”

两人同时无视、他们正在跟准备干的事，距离布鲁斯的交代过的事、有至少两个马里亚纳海沟那么遥远。这可完全不是安全第一。

飞机停在托尼的别墅附近。得开车一段路，再走上一段路。这是为了彼此的疑心病、以及可能就那么倒霉的以防万一。

放他们进别墅大厅的是ai管家贾维斯。玛丽极力掩饰听见贾维斯声音时的感伤和激动。从她有意识起，贾维斯就……她认识的是星期五，跟托尼写给小蜘蛛侠的战衣小姐姐凯伦。

“仔细想想，布鲁斯跟托尼，他们简直是世界上最不可能成立的友谊。”玛丽转头问迪克，在空等托尼的过程中，“你瞧，布鲁斯的性格，托尼的性格。论疑心病兼扌空制犭王该如何跟另一个疑心病兼扌空制犭王当好朋友？”

“布鲁斯看着托尼出生。这不算数。”迪克却说，“诶，搞不好托尼的疑心病兼扌空制犭王就是来自布鲁斯呢。”

两人对视。细思恐极。恍然大悟。

“我听见有人在说我坏话。”托尼走下楼。就这个时候。定律般的出现并听见他人的评论。符合每个想制造剧情起伏的好莱坞电影。“我猜想卢女士一同出现是为了打掩护，但这不能完全说服我。说吧你们想干嘛。我们有，我给你们十五分钟。”

迪克迎上前，开始铺陈、开始讲述事情的严重程度。这段期间玛丽不打算插话，在一旁歪着头、静静观察托尼。

这根本是同一个托尼.斯塔克。就她记忆中的那一个。包括刚才那句“我给你们十五分钟”──类似的场景、类似的对话有太多太多能举例。除了脸变年轻了，其他言行举止无一不是跟玛丽所知的托尼全然相同。

或者，又该说，不管她过去认识的托尼是哪个托尼，现在的托尼又是处于哪个阶段的托尼，这些都是托尼.斯塔克。这就好比，人整容了也还是同一个人，人留学了性格思想变了可那还是同一个人。

有些事情，关乎本质。

而玛丽看的是本质。

她喜欢的，从来也都是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