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玛丽微微瞇起双眼。

王发出受不了的喉音。“哪来这么多疑心病，不愧是哥谭出产。”王边说、边不耐烦地摆手赶人，“哪儿来的哪儿滚回去，别在这里碍我眼。我还有很多事得忙呢。”

玛丽松开眉头，想了想后，又问：“那要是我有哪边看不懂、能不能来问你──”

然后王就举起香格里拉地子标配款长木昆，一脸想揍人。

玛丽挤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好的。谢谢。”

反正不管王有多想看见斯特兰奇吃鳖，玛丽想，至少她拿到书了嘛，对吧？至于这整个事情结束后，她会不会被斯特兰奇惩罚，那就再想办法。也许她学得够快、把书放回去的时间够早，斯特兰奇就追不上她偷学魔法的速度。

本来玛丽准备彻底保密。不让任何人发现她偷学时空魔法。

万万没想到。夜翼是个爱走窗的……

拿到书的第二天，玛丽大半夜不睡觉、在布鲁斯遗忘至少十五年的独栋空屋中练习画金圈圈。几天前，这里还是个灰尘多得能让人过敏致死的空屋。在专业家庭清洁公司的努力下，灰尘屋已经变成有裸露砖墙、极简主义跟好莱坞式魅力的新屋，墙上挂着从韦恩庄园搬来的闲置艺术品。

然后夜翼就顺理成章地□□翻窗、进入公寓二楼，彷佛不知道这个房间是玛丽的卧房似的。

“那是什么？”迪克想先发制人，“哦，我懂了，你在练习时空法术。等等，这是你该练习的东西吗？我以为布鲁斯送你去奇异博士那儿不是让你学会这些。”

玛丽没有中计。她收手、站定在原地，怒视迪克。

“搞什么呢，二楼明明有，那么多扇窗！”玛丽指责，“一楼是不够方便吗，三楼岂不是应该更香更好翻吗，既然你得了走平地会死的病。”

“哇。很生气。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的坏习惯。”迪克举起双手，试图用特别好看、特别吸引人的笑容来蒙混过去。

玛丽扬眉。并不买账。她的认知中确确实实有闺房隐禾厶这一条，并且写得很详尽。

于是迪克说：“我受伤了。这儿有什么跟治疗扯得上边的魔法吗？”

…行吧。这有道理。

结果迪克这回受的伤居然不轻。

“我跟蜘蛛侠在追踪金并。”迪克解释，“我们发现金并得到斯特克工业的军喵火。最新款。”

“泽莫。”玛丽吸了一大口气。这是唯一的可能。

迪克皱起眉，边等玛丽给他疗伤。伤口在背部，差一点就伤到骨头，处理不好这会出大事。

“你知道？哦，等等，我明白了。所以布鲁斯是从你这得到的消息。”

玛丽正全神贯注、要在迪克身上，运用她从‘未登录账户’借来的魔法书上、学来的复原魔法，让迪克的背能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

…一次成功！！！

“太棒了。我绝对要告诉王这个好消息。”玛丽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悦。这应该就叫做成就感。她甚至洋洋得意、想跑去斯特兰奇面前炫耀两句──不行，憋住，至少得等她学完整本书再说。

“……刚才我是不是成了实验白老鼠。”迪克后知后觉。

玛丽悠悠看着迪克去镜子前、检查他自己的呗。

“有些事不知道会更快乐。”玛丽说，“重点在金并。你们发现金并有斯塔克工业的新款武喵器，这不合理。托尼已经停掉所有军喵武生产线。这个伤口是那些武喵器造成的？你们有取得武喵器样本吗？”

迪克仍是一脸不可置信、不可思议，看着镜子中完好无缺、彷佛今晚根本没受伤过的后背，扭头对玛丽挑眉。

“晚点你必须告诉我、关于那本魔法书的精采故事。”迪克信誓旦旦，顿了顿，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说：“至于样本，当然。你以为我是谁？”

“跟蜘蛛侠。”玛丽就想挫挫迪克的锐气，“又不是你单独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