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就僵了一秒。对玛丽露出一个委婉的不悦笑容。

“你知道吗。”布鲁斯说，“我决定亲自改写你的语言程序。择日执行。”

…这他哥谭的。讲的根本都不是人话。

关于这场慈善晚会。托尼的想法是这样的。

大都会美术馆？莱克斯.卢瑟的地盘。

珍珠白色的邀请卡跟花体字？莱克斯.卢瑟的标配。

邀请函右下角的亲签……？

“天知道这人想看见的是钢铁侠、还是托尼.斯塔克。”托尼冷笑一声，把邀请卡往桌上一扔，“从来没信任过任何卢瑟。这个家族的人永远不安好心。”

“但是根据最近一次股东会，以及董事们上周在会议上、交流后的综合想法，这次宴会你得出席，托尼。”小辣椒在一旁，抱着一迭准备从托尼这儿收走的文件，死命地想力挽狂澜，“这关系到股价，托尼。现在有一大部份的人认为你──”

托尼截了小辣椒的话。“已经死了？随时会死？需要看见一个活着的我？怀疑我哪天会写个程序让ai去管理公司？”他满不在乎。

“……认为你不够关心公司发展，不适合做公司经营人。”小辣椒靠着毅力把话说完。

托尼皱起眉。一大堆的腹诽已经准备好了，却在出口前，他瞥见桌上、玛丽留给他的养生茶，跟茶杯旁的好大一包枸杞。

于是托尼灵机一动。

“不然这样。反正你不会陪我去这次的宴会，对吗佩珀？”

小辣椒深深吸气。“我说过了托尼，我得留在公司，处理你──”

“我不愿意签字也不愿意看哪怕一眼的那些鸟事，我懂我懂。”托尼摆摆手，朝着小辣椒挑眉，“那就让玛丽陪我出席。她不去我就不去。”

“好。成交。”小辣椒答应了。

这个时候小辣椒想着：诶，玛丽人挺好讲话的，只要说明情形，玛丽不会不答应。很好，托尼这回跑不了人。

而这个时候托尼想着：哈，玛丽才不会喜欢这种场合、更不可能喜欢莱克斯.卢瑟。很好，这回也不用去了。

接下来的事态就跟托尼预料得一样，又跟他预料的不太一样；对，玛丽说不去，这很好，这样他就能不去。但是等等，拒绝的原因是为了去正联？正联的事比陪他参加晚宴更重要？还说没人陪他就不知道怎么去慈善晚宴了？

“讲得好像我非得要她保护。哈？真的假的？我可是钢铁侠。”托尼气炸毛，“哈皮，备车！”

………

等车开到会场门口，托尼才比较冷静。冷静之后托尼赫然发现，他应该大概是上当了。

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中计很丢脸，为了维持面子、托尼决定勉为其难在派对上混个二三十分钟。再者这种场合也可能约到美人，基于这点托尼安慰自己来这一趟不算是太亏。

结果。瞧瞧他遇上了什么。

“你还是来了。”托尼瞪着玛丽。瞪着跟布鲁斯手挽手踏进会场的玛丽。

居然盛装出席？！托尼就很气。这个妆这个发，这套衣服这双鞋，这是要跟布鲁斯搭一套呢，还是要跟布鲁斯搭一套。重点是这个口红，这个口红的色号。

──前天他给玛丽买的、当时玛丽还一脸困惑问他什么情况下才要擦上这么红的唇膏。

当时不是不想擦嘛！不是拿了就直接收起来、也不现场擦一下给他看个一眼的嘛！

“实际上，我请哈皮转答的话是‘我得先去联盟一趟’，不是说我拒绝不来。”玛丽一本正经。

布鲁斯在旁边，对玛丽投以怜爱跟关切的目光。

托尼气得都不想讲话。

“你仔细想想，不管是出于我在正联的工作也好，出于我在斯塔克工业的工作也好，我总是得来的。”玛丽认真解释。

布鲁斯在旁边，继续对玛丽投以怜爱跟关切的目光。

托尼气得……等等，他有话要讲。

“所以你这是？你来了，你跟布鲁斯来的？”托尼咬牙切齿，气得要命、又一时找不到正确的开刀角度。他也想让玛丽气一次看看！凭什么每次玛丽都雷打不动。“我发誓我再也──”

“登记处我跟他们说我是你的携伴。”然而，玛丽这么说。不仅这么说，还给托尼一个巨可爱、巨纯真、巨忄生感又巨迷惑人的笑容，“我是你的携伴，布鲁斯是我的携伴。这很划算。”

托尼就：…………

托尼就静静地看了眼布鲁斯。赫然发现布鲁斯眼里那哪是怜爱哪是关切，是想掐死玛丽又不能这么干的，无语问苍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