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然后玛丽就真的变成迪克的女朋友了。

“计划是这样的；”

在联盟会议上，蝙蝠侠当众宣布：“根据我们讨论后做出的结论，玛丽将成为联盟对外的发言人，社会身份是模特，网美，名媛。迪克会以女友身份介绍她出道，后续安排都照表来。”

当时正联最常用的这间会议室内，就是口沫横飞。不是出于大家在辩论的那种。是出于大家被呛着、喝水的喷水没喝水的喷口水那种。

要当事人玛丽来描述的话，那是很脏，十分的脏。一个字，恶。

“认真的？！”哈尔抬高音量。

“这样好吗？”巴里睁大双眼，语无伦次，“我是说这样不好吧这真的可以吗，这是没问题的吗，这对玛丽，她这样，我觉得不太好？！”

顿时三巨头外，所有人齐唰唰看向玛丽。

“我很好。真实的。发自内心。”玛丽澄清，一本正经，“而且你们怎么不关心另一位当事人呢。也许迪克感觉更糟糕呢。”

迪克就坐在玛丽左边。听到这话，干巴巴笑两声。听起来情绪介于认命跟讨价还价之间。

“这就是为什么、我相信玛丽能行。”黛安娜出声了，气定神闲的，“她比你们更清楚她要干嘛，跟她必须干嘛。”

“我没有不相信她。”钢骨耸了耸肩，“不过，发言人这个职位可不好做。生命危险，妥妥的。我们得有完整配套措施。”

“哦。我听说小女孩儿她的超能力是水系魔法？”海王问。

“精确地说，是她能将氢氧分子结合成水。”蝙蝠侠回答，“这远超过水系魔法。”

海王狠狠皱起眉。一副模样就是没有听懂。

“但是没错，她的力量来源可以称之为魔法。”超人叹气道。给了个比较好理解的说法。

接下来就是大家争论联盟内、走魔法系的有谁，能做导师的有谁，要不要找奇异博士，要不要问天堂岛，要不要找扎坦娜，要不要如何如何。一时半刻各持己见，所有人都有一套自己的完整想法。

“你有料到这个吗？”玛丽问迪克。秉持着会议中开小差，想闲聊的心。

“肉眼可见，是的。”迪克无奈地答。现在他没戴多米诺面具，用一手斜撑着脸颊。

“好喔……”玛丽点点头，转回头去看吵成一片的会议室；只有超人不停强调要尊重她本人的意愿想法。或许她不该为此感到意外对吧。

“我不认为这是个糟糕的安排。”迪克突然说，“你懂，就是，b希望我们在台面上维持情侣关系这事。”

玛丽拉回目光，发现迪克正在打量自己。“我也不。”她认真地告诉迪克，“不过就像超人说的，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就是扮演配备较低的女版布鲁西宝贝。b提醒过我可能会被安排、跟你们当中不同对象传花边新闻，视情况而定。或许还有卧底任务，这难说。”

“用不着到那地步。”迪克语带不满。“你不用什么安排都非得听b的。他容易走极端路线，有时候很难和他共事。当这种情形发生，你大可来找我。也可以去找超人。”

“你是在担心我的名誉吗？”玛丽微微睁大双眼，瞥了眼处在争论中心的布鲁斯，而后说：“我不在乎人们说我什么，因为他们永远都只能说说。当人们需要话题，茶余饭后他们就是会这么做。再换句话问你，当你冲进火场救两个八岁大的孩子时，你是为了赢得社会大众的好评、孩子们父母的感谢，或是你就决定这么做？”

迪克吸了口气，语气变得压抑。“这不同。当我说，你该问问b的时候，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我也希望你们能被保护。”玛丽接着说，对迪克的反弹置若罔闻，“况且，这不是无条件。”

迪克皱起眉。“什么条件。”

“b承诺我，我不必永远留在正义联盟。”玛丽看着迪克的双眼，心里想起前两天、蒂姆告诉她的，关于第二任罗宾杰森.托德的事。“我相信这才是b将我摆在一个随时能替换、甚至可以做个表面花瓶的位置的真正原因。

不管那是代码还是我真实的记忆，我想念我的朋友们。现在他们还不是蜘蛛侠、不是绯红女巫，连钢铁侠都刚刚决定他要穿上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