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先看看超人又看看夜翼。超人先看看玛丽再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理都不理人。

“呃。”夜翼抠了抠脸颊，尴尬地说：“我想玛丽你应该也有不少关于如何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常识要学习。就当几天的缓冲期，我会带你认识你之后想住的城市……这样呢？”

不知为何，突然玛丽感觉自己被当成刚出生的宝宝──精确地说，是被蝙蝠侠，当成，刚出生的宝宝。肉眼可见夜翼是保姆。

“其实b的意思是让玛丽留下来加入正义联盟。”夜翼接着说，在欣赏了玛丽跟超人、甚至蝙蝠侠的表情后，乐了，“不，我开玩笑的。”

…这个保姆专业度有待商榷。

这真的是玩笑话吗？玛丽怀疑不是。自从接受自己是个程序成精的人设，玛丽再也不会在脑海中大喊系统系统快出来。

她就直接把她的问题在脑海中过一次演算。

诶。居然（果然？）管用。

不过，既然她没打算跟正义联盟起意见冲突、特别是看起来就难相处的蝙蝠侠，神盾局跟复仇者联盟又在未知状态，玛丽想，就照着夜翼的提议来做，这没有坏处。

实际上这再贴心不过了。玛丽都想，换成一般人类女孩应该这个时候就会喜欢上夜翼吧？瞧，细心温柔聪明能扛，配合玛丽身处的吊桥效应，公式算起来，结果得出来。

然而玛丽并没有。一丁丁点都没有。理智到感觉自己不是人。

果然不是吗？

话说回来，玛丽之所以认为蝙蝠侠有一定程度想要自己进入正义联盟，主因在于她的能力是未知高风险。

以蝙蝠侠的性格，想必不会乐意其他人有机率、得到她这个未知高风险。特别是内部状态暂时不明朗的神盾局。当场不过是夜翼用开玩笑的方式代口，试探成份居多。

以及，对啊，她就是看出来蝙蝠侠跟夜翼关系不一般了。画风如此之像，怕不是出自同一家。

“我可能不太在乎自己是哪个联盟的人。”隔天，玛丽就告诉夜翼。在夜翼带她去小教室、给她展示近代世界观的时候，“不过，我要先确认他们好不好。不管他们认不认识我。我需要这么做。”

夜翼停下讲解，转过头，略诧异地望着玛丽。

“噢。当然，没问题。”夜翼听懂了。

“所以你……为什么想加入正义联盟？”夜翼又问。

玛丽平平地看着夜翼。心想：不是你们觉得我在外面单独行动可能制造危险、制造麻烦，想把我放在眼皮底下的吗。

“我没说我想加入。”玛丽更正道，“但，有必要的话。”

换个角度想，事情是这样的：

几年后索科维亚协议就，假设，可能，会出现嘛，以正联的自治情形看，别说五角大厦跟国会，怕是联合国都不可能管得动正联。单单一个正联里的蝙蝠侠、就能保证哥谭自治了。

据说正联背后的金主是布鲁斯.韦恩，韦恩企业持有者，一个跟托尼.斯塔克差不多富有的同样也是富二代。既然不缺钱又实力过人，怕啥呢。

当然，要能让索科维亚协议根本不出现，这就再好不过啦。

所以，在正联跟未来的复仇者联盟之间，搭一座正向稳定的互助桥梁，这会对大部份的事都有帮助。

玛丽认为自己在综观大局。为着可能发生的灾难做预备，就像是他们说她“被编写者内建的核心指令，所有代码都被玛丽自己调整过了唯独这一条”──运算未知风险，找出规避方案，力求敌方全面我方零伤亡。

要是超人认为这样的玛丽是善。也许这就是吧。

讲解结束后就是实习体验，俗称校外教学，也就是玛丽能在监护陪同下去纽约逛两圈。

然而夜翼这个身份似乎不能也不该，明目张胆的就大白天走在纽约街头。他是夜翼，又不是蜘蛛侠。被人看见夜翼或蜘蛛侠带着玛丽，这也很危险，是给玛丽间接找仇家的行为。

所以夜翼说：“我会委托一个普通人朋友来带你。你就在指定的地点等他。他叫迪克.格雷森，是韦恩家长子。顺便，他会带你去采购你的生活用品，你想的话，连房子也能今天看了。”

玛丽说：“我会想办法还这些钱。”

然后夜翼把玛丽放在约定点。玛丽等着等着。

然后来的人还是夜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