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没关系的,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桀罗谏溪轻笑着摇头。
死神界并没有别人想的那么简单,他知道她的顾虑,所以并没有强迫她现在就启程。
“那你呢?你是回死神界知道还是继续呆在人界?”林央招手叫来服务员,又添了些食物,漫不经心的询问。
“嗯…如果你想让待在人界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勉强答应吧。”桀罗谏溪臭屁的摸着下巴,拧着眉毛,一副很给面子的模样。
林央朝他呸了一声,受不了他这幅自以为是的模样,嫌弃的说道:“您可是大忙人,死神界人界的两头顾,我可没说让你留下来,要走就赶紧走,这里不留你。”
“嗯,真是没良心,死神界那边有桀凡呢。有我什么事?倒不如在人界落得清闲。”桀罗谏溪好像没有听到她语言里嫌弃的语气,好整以暇的眯着眼睛回答。
林央垂眸一笑,这个家伙,生得一个桀骜不驯的性子,要是让他安安稳稳的呆在死神界,他肯定是万般不愿,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却把他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安静,王浅黎跟杨沛白在桀罗谏溪出现的时候就禁了声,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从林央口中,知道了他的身份,只跟她们挤在一张桌子上,吃着一个桌面的大排档。
她们的心里还是有些小紧张的,毕竟在场除了她们三个以为,都是非人类的存在,桀罗谏溪相对于在学校的行为装扮,多出了一抹神秘感。
在学校一副冷冰冰的姿态,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可到了林央面前,去露出了少有的臭屁,还有孩子气的心性,这其中的缘由,一目了然。
林央抬眼别看见两个女孩凑在一起,眼神暧昧的在她和桀罗谏溪之间徘徊,蹙起眉头,这两个家伙脑子里面一定在想一些歪想法,笑的这么,又那么猥琐。
说到猥琐,林央的脑海里不知不觉的就浮现出高旻的样子,就对桀罗谏溪说道:“对了,那个叫高旻的,就是经常给你一起打篮球的那个男生,他好像有什么误会,说你临阵脱逃,不敢跟他比赛。”
“跳梁小丑而已,想那种狂妄的家伙,总是自以为是的替别人找借口。”桀罗谏溪轻蔑的嗤哼,在他眼里,高旻只是用来一个闲暇时候消磨时光的对手,不,连对手都称不上。
他的话惹来林央的不屑,也不知道那个狂妄的家伙是谁。
聚餐结束后,几个人一起回了学校,秋季的脚步渐渐跟上,夜风带着凉爽吹来,微微有些冷意。
在女生宿舍分分道扬镳,临走时,桀罗谏溪怪异的看着大白,问出了一个很严肃也让林央很在意的问题。
“你晚上还要抱着吗睡觉吗?”
刚开始也没感觉到怎么样,毕竟她把大白当做一个宠物看待,虽然他有时候也会化为一个男人的形态,但是追根结底不是人,所以每天晚上林央就把它当做一个抱枕,搂着睡觉,虽然这个抱枕有些膈人。
今天听到桀罗谏溪这么一提,想了想也觉得不妥,于是乎,就在杨沛白和王浅黎两人幸灾乐祸的表情下,大白以天花板为被,地板为铺,进入了梦乡。
过了几天,林央跟着大白来到东道场墓园,幸运的是邈康在,跟他说明了来意,邈康就挥手让大白退下。
似乎每次两个人都是独处,没有第三个人存在。
林央看着半靠在塌上身着白色锦衣的男人,想起那张谪仙的脸,顿时露出一个狐狸笑容,蹑手蹑脚的凑近他,咧嘴一笑,说道:“反正见到见过了?那么美的一张脸干嘛老是遮着?来,我帮你把帽子摘下来。”
说着,便伸向他的帽檐,这屋里光线充足,可到帽子遮挡处就一片漆黑,好像照不到似得,就是连一个模糊的轮廓都看不到,让林央很是心塞,长得那么好还不让人一饱眼福,真是心塞。
就在林央快要触碰到的时候,邈康重力一拍,把谁入眼前的魔爪一把拍掉,用源自远古的声音说道:“身体都弱成这样了,还不安生一点。”
林央一听这话,瞪着双眸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缓缓的点点头,邈康坐直身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说:“把脚伸过来。”
“噢。”
林央坐在塌上,听话的脱了鞋,把脚放在披在塌上的白狐皮上,邈康却抓在手里,一只手扶着脚心,一只手捻起白色铃铛。
被抓着脚心的林央扭动了一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学着邈康刚才的姿态,半倚在塌上,舒服的靠着。
邈康抬眼望她一眼,不言不语的继续,只见他两指尖轻轻一掐,令林央头痛的红绳就这么断了,后者心下犯嘀咕,怎么她就弄不断呢?
“这铃铛本就是冥界之物,是个活物污秽的存在,上面的能量已经被你吸取完了,为了生存他就会吸取你的精气,你那灵囚就是属于它的能量。”邈康轻轻一握,那铃铛就消失了。
林央缩回脚,挑眉问到:“你怎么知道灵囚的事?大白跟你说的吗?”
邈康点点头,事实上林央的一举一动都在前者的掌控监视之中,当然,这些自然不能让她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