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过头，“怕什么？我会怕一群蛆虫吗？我只会厌恶，因为弄脏了我，弄脏了我的国家，你问我怕不怕？你怕吗？长官”

顾晓梦看着男人已经结痂的脸上伤口，仿佛想起了一年前在南京政府里看到李宁玉击毙同胞的画面，同样的让人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怕，我怕，因为不想那么早死，我有爱人，还不想让她一个人就在这世界上”顾晓梦说完，看着男人笑了笑。

顾晓梦从兜里掏出个药瓶，放在地上，从门缝滚了进去。

“我会让你，有个全尸，把脸上的疤擦擦，体面一点”

…………………

李宁玉坐在新的办公室里，依旧是深色庄重的办公室，一张办公桌，书架，窗户，还有沙发和茶几。李宁玉翻了一遍，检查了一番，才安心坐在皮椅上。

情报科的科室里，人员都井然有序。没有丝毫的懈怠感，李宁玉深刻体会到了，身处76号的人离死亡也越近。她现在在敌人的心脏，她要一步步对这个心脏施压。

门被人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盆君子兰，刚进来的时候，面上严肃的似乎要结了冰。李宁玉双手环胸，面上不可察觉的微笑。

顾晓梦背对着门，用脚一勾，门嘎吱一下关上。转而露出她特有的笑容，把盆栽放在李宁玉的桌子上。四下打量了一下，看着玉姐的额头的绷带和手腕。

李宁玉看着顾晓梦撑着桌子，对着自己傻笑。一副猥琐的样子，李宁玉身体向前倾身。

“顾处长究竟在看什么？”

顾晓梦傻乐着“玉姐你额头受伤了，手腕也受伤了，你说这…洗澡，哈哈哈”顾晓梦仿佛想到了什么。

李宁玉撇撇嘴，“晓梦，你的小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顾晓梦绕过桌子，走到李宁玉身边，她趴在李宁玉的腿上。顾晓梦喜欢这种视角看着她的玉姐，她的下颚线，她的眉眼。

李宁玉依旧淡淡的看着她“我装了什么，自然是李字开头，宁字居中，玉字收尾的一个女子，她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用说，我就已经甘败涂地，为之倾倒。我的女王，有什么指示吗？我愿意为您效劳”顾晓梦眼里闪着光，她用着南京时的感觉对带着故人，谁人都不曾体会，只有她李宁玉才配拥有的顾晓梦。

“是吗？那离我远点，顾处长做得到吗？”李宁玉笑着反问道。

“这辈子你都别想推开我，好了，晚上由我伺候女王洗澡好不好？”顾晓梦依旧寸进尺的看着李宁玉。

李宁玉抬手摸着顾晓梦的耳朵，然后抬起手一把捏着耳朵提了起来。

“顾处长，不要得寸进尺哦”

顾晓梦握着李宁玉的手，她耳朵不疼，玉姐没有用力。

“我就是要得寸进尺”

李宁玉一个用力。

“啊，我错了，错了玉姐”

“以后还敢不敢了？”

顾晓梦一把抱住李宁玉，用下巴抵着她的胸口，柔软的衣服布料和充满李宁玉的味道。还有瘦和虚弱，顾晓梦再感觉不到别的。

“敢”

顾晓梦把脸埋在李宁玉的肩头，女人白了眼顾晓梦，顾晓梦也不理会，女人抬头看了看窗外笑笑，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