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些教训一次就够了,在同一处犯两次错误,这种人绝对缺心眼。
很显然,无论是齐玲,或是章露,这些人并不是缺心眼的人。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将生意做这么大,甚至做出一生当中最明智的选择。
想到这里,林婉轻声问道有没有想过,其它行业的产品该怎么解决?”
提及这事,裴少白咧嘴一笑事我已经想好,前期先跟别人进货。等咱们的养殖场建好,到时开始办渔排,或者建鱼池。开发山林种植蔬菜水果”
“这些项目全做起来,绝对能将诏安的经济,往上推一推。”
从决定做超级市场,裴少白就已经考虑好后续步其它步骤。
第一个步骤就是,将诏安打造成四海公司的原料基地。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交代王强到诏安负责地皮购买事项,全是为了实行后续工作。
只要这些项目全部落实,到时候不仅诏安可以摘掉贫困县的帽子,成为漳州各县最富有的县城。甚至他的四海公司,也将不用再有后顾之忧。
另外当地百姓也可以借此受益,成为计划中的福佑者。
听完他这段话,林婉眼中多了几分欣赏些想法很好彩,不过要实行可不容易呢啊。”
“这世上就从没有一件事能轻易成功”裴少白反问一句,不等她回应,他又说。
“就像老话讲的,用心者,事必成。只要方向是对的,并且能够坚持到底,必定能够实现。”
“恰好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耐心了。”
林婉白了他一眼刚还说,就只有一个知进退的优点,现在又多一个耐心啦?”
“果然,男人讲的话,十字只能信一字呢。”
“可至少,我对你从没半字假。”裴少白强调。
林婉掩嘴轻笑。
俩人晒着太阳,聊着公司的事,偶尔彼此调侃一下,温馨且幸福。
晚饭吃得是水果蔬菜沙拉,林婉只吃几口,就跑到厕所吐了起来。
裴少白站在她边上,满目担忧的替她轻拍这后背,看她吐的一塌糊涂,心疼又无奈。
“裴先生别担心,这只是正常的孕吐而已”话还没说完,她脸上笑容消失,连忙回头对着洗手池又是一阵干呕。
裴少白自然知道,这种反应很正常,毕竟之前半个月里,林婉隔三差五会发生这种现象。
但是每次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他心里同样跟着难受,有心帮忙,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属让他感到懊恼。
看她吐的差不多,裴少白连忙出去倒了杯温水进来,等林婉漱完口,搀扶着林婉走出浴室。
扶着她到沙发坐下后,裴少白拿起杯子,走进厨房拿起那瓶咸梅,用筷子夹了一粒,戳破外皮扔进杯子,然后走到茶几,拎起水壶将水倒进杯中。
筷子搅拌几下,咸梅彻底被打散后,裴少白将这杯温热的咸梅水放在林婉面前桌上。
“先喝杯梅子水,我去煮点老菜卜粥。”
林婉盈盈一笑,满目温柔的看着他,为自己忙前忙后,心里倍感温暖。
有人讲,怀孕期间的女人最是喜怒无常,喜欢胡思乱想,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乱发脾气。
但她却没有半点这种现象,相反越发的温婉。因为有她最爱的人陪在身边,这个比她小五岁的男人,将她捧在手心宠爱着。
有人爱有人疼,心情好,情绪自然不会抑郁。
她捧着水杯,起身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那个正在为她熬粥的小男人。
看他端着剩下的那半盘蔬菜水果沙拉,站在灶台前边往嘴里扒拉,时不时用大汤勺搅动锅里的米粥,防止黏锅烧糊。
“裴先生,沙拉好吃吗?”
裴少白楞了下,回头看向她,摇头好吃,味道太杂了。”
这是实话,加入沙拉后,几种水果和蔬菜混合一起的味道,就像再吃猪食,难以下咽。
“那你为什么还吃得津津有味?”林婉笑眼弯弯。
“不然倒掉?”说话间,裴少白又吃了口,然后用大汤勺搅动砂锅内的米粥。
“这样就太浪费了。”
只有挨过饿的人,才知道食物有多重要。也只有这种人,才会珍惜。
裴少白挨过饿,也曾蹲在街边,看着饭馆里的人吃得满嘴流油,体会过这种感受的苦,他更注重食物。
所以每次外出请客,吃不完他也会打包带回家当宵夜。
听到他这回答,林婉满目怜惜。
她听老裴讲过,他刚摔断腿的头年。那时候家里事真的穷到没米下锅了!
地里的庄稼也因为那几年没人搭理,根本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当时要不是大忠叔,隔三差五送几斤米和地瓜,以及一些蔬菜,他们根本难以度过那段艰难时光。
听老裴讲完,林婉才知道,在那期间,裴少白为了能让老裴和秀智能吃饱,稀饭煮好后,总是谎称自己已经吃饱。
在老裴和秀智吃饭时,他兜里揣着一个生地瓜,扛着锄头下地,或者到山里找一些野菜,抓鱼
那是老裴家最难的时光,据老裴讲,光他知道的,裴少白饿晕过三次。
有一次还是在山里,要不是大忠叔碰巧路过,或许就没现在的裴少白了
一个在这种环境长大的人,比谁都知道食物来之不易。
“好了,回去坐着吧。”砂锅里的米粥已经沸起,裴少白关小火,盖上锅盖后。
裴少白将手中剩下的几口沙拉吃完,顺手将盘子放进水池里,用手臂抹了抹嘴,走到门口牵起林婉空出的右手,一同回到客厅。
“现在还有感觉要吐吗?”
林婉摇头,放下手里的水杯,顺手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替他擦掉嘴角的沙拉。然后凑过脑袋,亲了他一口。
“沙拉的味道确实怪,可是沾在你嘴上后,却是那么的甜。”
猝不及防的情话,再加上她眨巴大眼睛的模样,撩的裴少白心跳加速。
“你这样让我很难受”裴少白替她拢起额前垂落的发丝,盯着眼前这张美丽圆润的脸蛋,与她明亮的大眼睛对视。
“明知不可以,却还总要撩我。万一我血管爆了,可就没人疼你喽。”
“那怎么办呀?”林婉笑着起身,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他脖子,额头与他额头贴一起。
“我就喜欢这样腻着裴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