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高夫人带着离父匆匆赶来,满脸焦急,看着关上门的房间,忍不住怒气地看着守卫开口。
“你们在干什么?糖糖出去了也不阻止也不派人跟着保护,还不来跟我汇报?怎么?我养你们是干瞪眼的吗?”
守卫一脸愧疚地单膝跪下,低着头,“抱歉夫人。”
“呵呵,你,你最好祈祷糖糖没什么事。”高夫人一股怒气蹭蹭蹭地上涨,冲得高夫人脑袋发晕,离父担忧地扶着她。
秦楠一路疾驰,才终于赶回了高糖的院子,看着门口站立的人,感觉内心一慌,脚步不稳差点栽在地上。
糖糖出事了,他脑子里都是这个想法,踉跄着艰难走过去。
高夫人听着脚步,但没抬头,现在天塌下来了她也要盯着高糖的房门。
秦楠看着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送,感觉那血水像扎了针一样,看一眼就疼得厉害。
他朝门口走过去,他要进去。
高夫人忍不住开口,“别进去打扰了。”
“不会,糖糖看见我一定会很开心的。”秦楠说着便推开门,不管怎样,他不能让糖糖一个人,她会害怕。
走了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秦楠差点站不住脚。
缓缓走过去,才松了口气,床前的人只是在清洗伤口,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副惨烈的景象。
大夫坐在旁边。
但下一秒,春绿轻柔地擦完,把被血染红的手帕递给后面的侍女,转身接过新的手帕,秦楠看见了一条长长的狰狞的伤口。
高糖皱着眉闭着眼睛,秦楠脚步虚浮地走过去,抬手拉住她没受伤的那只冰凉的手。
春绿抬眼看了一眼,没开口阻止,继续擦着伤口。
很快便处理好了,大夫给她伤口撒上金疮药,便用干净的纱布包了起来。
“今晚可能会烧一整夜,注意点,挺过去就没事了。”
大夫轻描淡写地开口,洗了洗手,拿起高糖书桌上的毛笔,稍微研了点墨,便拿出一张纸开始写。
“这就是要喝的药,等她醒了一天三次,要记得喝。”
大夫弹了弹纸,让墨迹干得快一点,便递给了春绿,春绿小心地接过。
“对了,你的药喝着没?”大夫看着秦楠的脸,想起了上次给他看病的时候。
“两个人怎么轮流受伤?”大夫纳闷地嘟囔了句。
“没有。”秦楠面无表情地开口,他这几天早出晚归,哪有时间喝药。
“嘿。”大夫一听不乐意了,她辛辛苦苦看脉开方子,就没见过还有人不喝的。
“快,手伸出来,再让我看看。”
秦楠不乐意,有些嫌弃地看着她。
“快点,不然等你家小姐醒了我就跟她说你讳疾忌医。”大夫凶巴巴地瞪眼威胁。
“……”秦楠不得已伸出手。
“诶这才对嘛。”大夫满意了,伸出手探脉,过了一会,她收回手。
“跟上次一样,好在没有加重,春绿,他方子还在吗?”
“还在还在。”春绿连忙点头。
“等到时候你家小姐跟他一块喝药。”大夫开口道。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