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女儿面黄肌瘦,泪流满面的样子,原本处在暴怒之中的父亲,猛然叹息一声,突然说道:我们不能走啊,现在已经走不了了,你们不知道,昨天的时候,张玄已经叫他的心腹,杀死了三个府兵。这种攻击官府士兵的行为,已经不仅仅是普通的流匪草寇了。
那张玄,是要拉着我们一起去送死,他,他是想要造反啊。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少年人的神情顿时惨白,不仅仅是他,就算是少年人的母亲,以及本身就十分虚弱的妹妹,都在这一瞬间面色惨白。
如果仅仅是流匪的,他们还可以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重新回到自己的家中去做普通的农民百姓,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张玄为了防止他们离开,已经用了这种自绝后路的做法,死死地将他们这些人绑在了一起。
一共也才两百多人,竟然就想要造反?
一旁的母亲,木讷的说道,这种做法,都不需要其他的聪明人来评判,就算是她这样一个只知道耕种做饭的妇人,也很清楚这不过是以卵击石,自找死路的事情罢了。
孩子他爸,那我们岂不是已经变成了逆贼?
这个母亲眼泪忍不住的就掉了下来,要知道,谋反的罪名一旦落实,要杀的不仅仅是他们一家人啊,但凡是跟他们一家人有所牵连的亲戚朋友,都是要被株连的,她的娘家,还有一年事已高的老父母,还有两个已经成家立业的哥哥,甚至还有一个刚刚成亲,已经当上准父亲的弟弟
如果谋反的罪名落实了,她的家人,不仅仅是眼前的孩子还有丈夫,还有着自己的娘家人,全都要被满门问斩。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一旦牵涉到了谋反的大罪名,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可不仅仅是坐牢这么简单,那真的是要血流成河的。
在这鹤山上虽然只有两百来人,但最后因为牵涉到谋反而要人头落地的人,绝对会超过两千人。
原本还想着离开这里的一家人,心中顿时绝望了。
不仅仅是他们,在鹤山上,除了张玄几个领头人之外,其他的人此刻都已经是人心惶惶了。
鹤山山顶,在一处用兽皮铺就的山洞之中,怀中搂着两个赤身裸衣的妇人,正在喝酒的中年男人。
看他的脸上,赫然有着两道肉眼可见的刀疤,他,就是鹤山此刻的王,张玄。
如果仅仅是听张玄的名字,可能还会觉得这是一个十分道家的高人,或者是道家的学生,但是只有真正了解张玄的人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
几年之前,就因为强行侮辱一位两家妇人失败,被送进了牢狱之中,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就此结束,张玄也算是一个有胆识的人,在狱中仗着心狠手辣,竟然直接做成了狱霸,很快便成功的收敛到了足够的财物。
买通了典刑司的小吏,成功的离开了牢狱,当他出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之前强行侮辱失败的那一个妇人家中,将位置摸清。
然后乘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其家中,直接把妇人的丈夫和孩子,全都活活杀死。
然后又将妇人活活凌辱至死,最后一把火就将妇人家烧掉。落得过死无全尸的下场,这也让官府无从查起,并且在六州之地上,官府查案本身就没有用过心,也没有那个能力用心,只要不是牵涉到了豪门贵族的利益,大多数官员的做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张玄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之后,不仅没有人神共愤,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反而因为这样一件事情,成为了当地无人敢招惹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