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刹那回头,师父!
远处坍圮的废墟上,数十个仙风道骨,白衣翩翩的老者站成一排。师父双手背后,神情严峻,难得一身冷然。
女子挑眉,回过头去,大鸟略略低空。
女子一笑:“你就是玉尊仙人?”
师父长眉微敛,一派仙家之风:“正是本座。”
身旁有人低呼:“看不出啊,田初九的师父是这样子的高人。”
“是啊,老神仙啊。”
女子上下打量师父,似笑非笑:“我叫却璩,素闻仙人悠然高雅,内敛稳重,如临风之树,今日得见,果然叫人双眸一亮。”
我默了一默,咽了口唾沫。
师父依然面色冷峻,但抬手捻须的动作不难看出他的得意,他对女子沉声重复道:“你找我徒弟何事?”
却璩忽的笑起:“自然是干坏事了。”
“做梦,我徒弟不会出来见你的。”
“是么?”却璩话锋一转,“玉尊仙人一身仙风,却教出这么一个祸害天下的徒弟来,也是叫人双眸亮色不少啊。”
众人又哗然了。
身旁又有人低呼:“该不会是什么歪门邪道吧。”
“他自己都承认是田初九的师父了。”
师父眼角抽了抽,没说话。
却璩执着玉笛回身,笑道:“田初九那妖女干过什么坏事,大家可还记得?”
师父的胡子开始乱飞了。
却璩淡淡道:“祸害百姓,残害婴儿,收集男人阳物,奸淫掳掠,开棺挖尸,巫师能干的坏事可都被她干尽了,这样的人,你们还留着干什么。”
四面八方的议论声越来越响,师父攥紧拳头,再难维持方才的冷峻傲然。
却璩又一笑:“而当下,这妖女自己缩着脖子躲在龟壳里,你们留在这里会无辜枉死,她的师父亦被她抛在了风口浪尖上……”
一只靴子忽的砸了过去,好在她反应及时,猛然回首将那靴子当空化为乌有。
“我扔死你!”
师父作势要脱另一只靴子,被他那群老友给拼命拉住。
身旁没人低呼了,所有人都愕然的望着师父,似乎不能理解为何一个悠然高雅的老者会做出这番举动,就跟我不理解他们为何会把师父当做悠然高雅的老者一般。
师父气急败坏,那群老道友正死死的拉着他。
“眼歪口斜之货还敢在此搔首弄姿,大放阙词,老夫今日便告诫你,休要再拿我徒弟打坏主意!有什么冲老夫来罢!”
却璩大怒:“你……”
师父打断她:“凡有众所立足之处,皆能闻到你的臭气,十里传遍,臭不可闻!”
“你岂敢……”
“贱人之道,无人比你精通深谙!你就是个丑人多作怪!”师父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除了那群老道友和我,所有人目瞪口呆。
师父仍在继续:“你这只绿毛母王八,三眼雌涕虫,只会满嘴吐狗屎的废物渣滓,剃毛的母驴都比你美个上千倍!”
“人宜聚众生养,独你这贱人该关棚子与孽畜为伍!”
“上至天,下至地,三十六州,三千世界独你最丑最贱!口舌招损,远近皆是汝母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