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夷说走就走,一溜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离开,在远处躲躲藏藏的丰叔就带着两个车夫屁颠屁颠跑来,笑得像躲在街角巷口偷卖赃物的奸商一样。
我本想回去,但一想到他方才令人发指的变相骚扰,我不满的抓起茶盖撞着桌面:“去去去,别过来!”
他嘿嘿一笑,抬手顺走杨修夷扔下的茶钱:“那我可走咯!”
我傻眼,忙拉住他:“丰叔丰叔,来来来,好巧,快喝茶!”
“大晚上的喝什么茶?”
我赔笑:“丰叔,我们一起也有六年了,请我喝顿茶的交情还是有的吧。”
他拿眼斜我,得意一哼:“小丫头片子,我还拿不下你。”撩袍在杨修夷的位置坐下,叫两个车夫也入座,扬声叫伙计上壶莫清茶。
两个车夫,一个叫常可,一个叫温良,两人不爱说话,低头默默喝着茶。
丰叔倒了杯水,喝了口后啧啧嘴巴,说道:“好茶啊。”
我应和着点了下头,一连敷衍。
“丫头,你可知道这莫清茶的源来?”丰叔又说道。
我随手抬起来喝了口,很涩,入味极苦,我嫌弃皱眉:“怎会有人爱喝这种茶?”
“我和少爷就都挺爱喝的。”
我哦了声,随口道:“果然品味奇特,与众不同,道貌岸然,丧心病狂。”
他一笑,指指我刚买的一包玉珄糖:“你这么爱吃这个糖,知道它的来历么?”
我看了一眼,说道:“我爱吃的东西多了去,要每样都知道它的来历,我这辈子的时间都不够,还要不要吃喝拉撒,快意人生啦。”
“那我说给你听?”
我正看他不爽呢,哪有功夫听他闲言碎语:“你还是去乡下养老娶个媳妇早点生个娃去,兴许他爱听你说。”
丰叔看向常可,笑道:“丰叔我活了这把年纪,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但有句话我每次一听就毛骨悚然,你们知道是哪句么?”
他俩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