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身体不好?这个原因玉徽如今是不太相信了。
他都有力气和她的姐姐弹琴聊天,怎么没精力应付他们?
就是不愿罢了,当谁不懂。
可是为什么她的姐姐是个例外?玉徽很不满意有人为她破例特殊。
这个没用的太子真是越来越讨厌了,偏偏她还拿这个人没办法,不能像是其他无权无势的人随便教训。
她给他面子放低了身段,结果对方竟然不领情,从来都不见她,只吩咐个手下人打发她,还是个女的侍卫!真是气都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哪处想到了都是一肚子气!
现在这个姐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气色比过去好了几倍,整个人也学精了,不像是原来能够随便套出话来,也在极力隐藏自己不让她观察到什么。
这半年多来玉徽是过得最不如意的,一切都要从这个病弱太子来了说起,这人简直是她的克星!
如果不是知道就算她撒娇请求了父亲也无用,她早就第一时间撺掇着赶人走了。
对方是太子,男子,还是个地位高贵的,并且是父亲想要巴结的。
玉徽完全是处处受限制,根本没有对付他的方法,更不能设计赶走这人,真是憋屈死了。
其实是有一个方法的,但是她姐姐习武,她身边的嬷嬷再强壮也控制不住,容易事情搞砸,但是她自己上的话,到时候结果就是把她的名节也赔进去,得不偿失。
其他能控制的女子,全都是身份地位不够的,就算得逞了也就是给那人送个暖床的妾侍,到时棋子的命运全都在太子的手里,根本起不了作用。
所以才说为难憋屈。
地位的绝对压制,让玉徽无论怎么做都进退维谷,没有出路能够解决了这个烦心事。
这一刻,女主对权利的欲望渴求疯狂暴涨,十分的强烈。
她已经将苏琅这个人视作仇敌,从他特殊对待姐姐,让她失去绝对高人一等,可以完全蔑视玉荇的绝对依仗的时候。
玉徽强烈的自尊心不接受这个改变,所以她一定会想办法除掉令它变化的人。
现在没办法不代表日后不行,她一定不会忘记苏琅这个人的。
她要重重惩罚他,终要让他明白,不讨好自己而善待姐姐,给予玉荇自信心,最终的下场是什么。
玉徽不着急,她相信自己总能等得到。
那一天不远了。
饭桌上的氛围十分的奇怪别扭,再加上玉徽今天也兴致不高,也不装娇俏可爱调节气氛了,使得这一家四口对坐着吃饭更加诡异,没有一点新年快乐的喜气。
真是宁愿生在普通幸福家,也不愿存在于一个不健康的家庭之中。
玉荇实在难受得撑不下去了,没陪着他们一起等着跨过新年,就转身先走了。
玉崔氏坐在小女儿身边,还是一副十分讨厌对方的样子:“看看!看看!她这是什么样子!一个姑娘家的,整日没一点正经事做,连和家人过新年都待不下去了,真是不像话!”
还是老生常谈,玉恒都听腻了,他也先回去,不想和她们呆在一起了:“行了!大过年的也堵不住你这张嘴!”
这是太守极少数对着夫人发脾气,玉崔氏和玉徽都很震惊,却只能眼睁睁目送着有一个人的离去。
“这……这……”玉夫人气得话都说不利索,指向那人的背影手指颤抖。
玉徽皱了皱眉,心绪不宁。
总觉得,未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玉荇提着苏琅派人送的精致灯盏往回返,路过太子院落的附近却忍不住停下,她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咬牙转向了那边的屋子。
就算是被讨厌了也没关系,她只奢求这一日的特别。
认识了这个人的存在,她不想一个人度过新年,而是守在太子身边。
究其根本,还是苏琅平日里的行为给了她勇气,不然换个人相处,纵使她有一万个胆子,也迈不出这一步。
玉荇敲响了门,见到了贺敏还未说明来意,就被她放进去重新阖上门。
贺敏手里拿着事先从主子那里得来的新年钱袋子,指着院子那边说道:“玉姑娘一个人过去吧。”
玉荇听了她的话提着灯走去,却发现对方没跟上来。
不大不小的院落树下,一个身穿雪白斗篷的少年身形挺拔,正在抬头望着这一片的夜色天空。
他听到了动静,十分不意外的转头看向她,眼中含着笑意:“玉荇你来了。”
月色下翩翩少年,风采动人。
玉荇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再也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