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太过招摇,到了晚上,苏夜藏在一个高官的马车上,想要再次出城。
谁知对方亮了特制的腰牌,守门的侍卫还是不放人。
“不行,这个腰牌已经过时了,四皇子有命,现在已经换成了新的信物,你这个不行。”
坐在外面高官的下人万万没料到会如此不顺利,也是第一次碰壁,脾气不太好的问道:
“今日这个点出城门是早就说好的,你们怎么敢出尔反尔?而且你知道这马车里坐的是谁吗?”
他的意思是自己家主人身份高贵,但是从另一角度来说,这马车里的人物也确实不一般。
可是侍卫不光不知道,他还不管这些,十分油盐不进:“四皇子有令,管你马车里是谁,说句大不敬的,就是四皇子他本人亲自来了,没有信物,一律免谈!今天谁也不许出去!”
苏夜呆在里面听着,简直都要气死了。
他倒是不知道,他这个半路回来的四弟这么能耐,这些临时接管的人都这么听他的话!
他又哪里知道,苏琅过去的几年都不是白呆的,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边关,他收复的心腹和忠心之士,又岂止是这些?
秋日围猎,他不将这些显露出来,一是觉得以他的武功能力没有必要,二是不想让皇帝察觉,留作底牌,三也是为了以后应对敌人的出其不意。
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这个高官的下人也算执拗,或许是接到了必须完成的任务命令,竟然多问了一句:“那这信物是什么?我们怎么才能出城?”
苏夜的心都揪起来了,可是对方竟然也没感到奇怪,因为这话他今天被问了八百遍了,才不会怀疑。
“那信物就在四皇子手上,你家主子若有本事,找他要到手拿来给我们看,即刻让你出去!”
这都是苏琅教给他们的原话,守门侍卫说的很是顺畅。
因为这份自然,包括苏夜在内的人,硬是没听出对方有反讽的含义,反而觉得很真诚。
难道真是这样?
回去以后,苏夜和他身边的几人反复分析研究,最后还是决定找苏琅拿了信物,然后顺利出城。
可是,苏琅的武功奇高,偷袭去拿办不到,当面要他又不可能给,所以他们还得去想其他的办法。
几人齐齐沉思,苏夜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件事,那个老太婆还病了呢。
三皇子眼中全是亮光:“去宁远侯府。”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但也没反对。
寂静的夜晚,上京的大道上已经空无一人走动,苏琅带着一队人走到了宁远侯府的地界,脚步停了停,就要带着人去别处巡视。
岂料他和那些人正要离开,高高的院墙却跳出来一人。
全部人提剑戒备,下来的却是个劲衣短袖打扮的女护卫。
对方没想到一偷偷出了侯府就遇到了想找的人,怔愣了一下这才上前拜见:“公子!”
苏琅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焦急的眉眼,而且她应该是陪在姜汀兰身边才对,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
他眉头紧皱:“什么事?”
还是希望预想不要成真。
女护卫没有所说,只是讲道:“公子,请您单独和我去一个地方。”
这是对方的要求,也是她的考虑。
相信若是楚二公子知道真相,也会如此选择。
苏琅的心又凉了半截,他对着身后一名带队的人小声嘱咐了几句,这才跟着人走,避开身后那些人的视线,再次□□回去。
宁远侯府内,女护卫带着苏琅绕过几条小道,来到姜汀兰的院落。
院子里守着的下人全都闭眼瘫倒在地上,能够看得出来不是身死,只是被迷药迷晕了。
为了姜汀兰的名誉,这些都是有必要的。
苏琅已经确定了她带他来这里的目的。
他和人一起进了屋,果然在这里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苏夜手里握着刃短又锋利无比的匕首,比在姜汀兰雪白的脖颈处,站在她身后,探出半个头来,露出那双奸计得逞的眼神。
“便宜四弟,好久不见啊?”
苏琅冷笑一声。
他这位胆小无比,犹如老鼠到处蹿的同样便宜三哥,果然在这里,用一个女子作威胁,换取他今日的逃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