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话，本宫受不起。”

雲曦一句话，将两人的关系划出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惊尘一愣，他原本还想说很多话，可却在涌上喉咙的时候都咽了下去。

“曦儿，我知道以前自己做了太多混事……”他不知道该如何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

雲曦打断了他：“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这般唤本宫，这两个字，你没有资格喊。”

说罢，雲曦侧身朝另一侧走去，不想再呆在这里跟他继续两眼相望。

惊尘心底升起一抹压抑不住的酸涩，‘曦儿’两个字，他不能喊，那根鞭子就能喊了？

“你还在想那个叫阿吉的？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惊尘想将真相告诉雲曦。

雲曦顿了顿，垂在银白水袖中的手指蜷紧，低声道：“他永远活在我心里。”

惊尘眼里的神色瞬息万变，如同汹涌的潮水：“他只陪了你十九年，我们却在一起一千多年。”

雲曦笑了笑，转眸看向身后那个满是不甘的男人：“你说的对，他只陪了我十九年，但那段时间是我这几万年来，最快乐的时光……而跟你在一起的一千年，是我痛苦的根源，这场情劫我没能熬过，跳了弑仙台，是他舍弃一生修为护我凡间历劫，再助我重归天界。”

“他为了我做了那么多，可你呢？嗯？我的夫君……”雲曦最后几个字，近乎是用咬牙切齿的语调。

她虽没了情丝，但却清楚记得曾经对这个男人有过的付出，也清楚记得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惊尘朝她走进，然后握住她的双手，神情带着愧疚：“玥……雲曦，我们的第一个千年不快乐，往后还有无数个千年，万年，我不会再犯那个千年的错事了。”

“请你相信我，就信我这一次……”最后的话，他近乎带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