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尘怔住，没料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看着雲曦姣好的侧脸，还有一颤一颤的卷翘睫毛，他低声回应道：“爱一个人的感觉便是……闭上眼睛是她，睁开眼睛还是她。”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回答了。

在寻找雲曦的这段时间，惊尘满脑子都是她的名字她的声音她的样子，近乎崩溃。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可眼下他想将之命名为爱。

“你有爱的人？”雲曦问道。

当初阿吉是因为没有爱过人所以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惊尘一下子便回答了自己。

惊尘点头，直直看着她：“所爱隔山海，又近到触手不可及。”

雲曦有些听不明白，但感觉他字里行间都是悲哀。

“听起来是个忧伤的故事。”雲曦低声说道。

雲曦细细思索了一番惊尘说的话，认真想了许久后心底默默分析着。

我闭上眼睛是冰糖葫芦，睁开眼睛还是冰糖葫芦，难道我爱上了城里的冰糖葫芦？

“不不不，我要试着闭上眼睛去想阿吉，不能想……”雲曦浑然不知自己的心里话被她说了出来。

话才说一截，便被惊尘沉声打断：“你喜欢阿吉？”

雲曦没有觉察到惊尘的语气有变，干脆点头：“对啊，喜欢……但是现在想把喜欢变成爱，睁眼闭眼都是他……”

她说着，一边睁眼闭眼，一边在脑子里回想阿吉那白衣飘飘仙气凌然的温润如玉样子。

但下一秒，她的脸便被一双大手捧住，紧接着唇上来了什么东西，炽热地碾磨着。

雲曦鼓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惊尘脸庞，浑身的血液都僵住。

惊尘不管雲曦此刻是何情绪，将多日来的思念和忏悔全都融化在这深吻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真真切切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