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在房间中茂盛的枝叶中,将夹杂在其中的绿色松脂找了出来,不久,房间中蓝色的火焰升腾而起,摇曳的火光把这间不算大的房子照耀的像是海洋一般。
略显夸张的子弹,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克劳德看着熄灭的火焰,将那燃烧出的一堆灰色灰烬小心的收拢在一起,拿出锉刀在子弹上刻上细细的划痕,将那些灰烬涂了上去。
将挂在脖子上那枚戒指拿出来,仔细的端详了一遍,克劳德拿出弹匣,将抹着松脂灰烬的子弹一枚一枚仔细的摁了进去,看着窗外微亮的天空,组装起那把几乎和他一样高的反器材狙击枪,背起背包悄悄的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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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刺眼的光芒顺着天花板的缝隙照了进来,躺在地面上的几道身影嘴里打着哈欠坐起了身子。
不久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脸色有些苍白的阿芙罗拉,手臂上有着一道血痕,冷着脸走了进来,看着埃里克疲惫的说道,“克劳德说的是对的,我们在这里根本寸步难行,不单是晚上,白天这里的邪毗奴也很活跃”。
“你受伤了,该死,这里可没有什么医疗条件”。西塞罗看见那还在不断渗出鲜血的左臂,嘴里抱怨了一声,连忙从包中翻出所剩不多的纱布。
看着那白色的纱布上透出的一抹红色,埃里克站起身子,打量着这座破落的建筑,阴森的大厅中,到处雕刻着奇怪的雕像,想起克劳德留下的那封信中,最常见的东西是最常见的,而且万物相克,无疑是告诉他们想要安全的在这里度过的关键。
“万物相克,当初那些邪毗奴追着我们的时候,是火焰让他们停下了脚步”。埃里克沉默了片刻,忽然想到当初狼狈逃窜时的样子,那些邪毗奴就像动物的本能一样,惧怕着火焰。
阿芙罗拉倒吸了一口凉气,将紧紧捆在胳膊上的纱布绑了个死结,晃了晃手中的打火机,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做了个火把,不过那些邪毗奴根本不在乎”。
“燃烧的火焰,一路上我们点燃最多的就是松脂,包括那次也是邪毗奴看见松脂燃烧的蓝色火焰”。艾达指了指头顶,像是吊灯一样悬挂在天花板上的装满松脂的铁盆,开口说道,“如果要照明灯话,那些木材可比松脂要好上无数倍,而且克劳德说最常见的,这里的松脂确实多的有些过分”。
阿芙罗拉眼睛亮了亮,拿出手枪打断了那吊着的锁链,硕大的铁盆掉了下来,扬起里面燃烧过的松脂灰烬,撒了几人一头。
西塞罗咳嗽着捡起了散落一地的松脂,看着这些指甲盖大小的颗粒,不自信的说道,“确定这玩意真的有用吗”?
“不确定,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埃里克摇了摇头,捡了一根木棍用刀子刻出一个槽在里面塞满松脂,看着阿芙罗拉笑道,“嗨,美女,借你的打火机用一下,我出去做一个魔法实验”。
说着,晃了晃像是魔法棒一样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