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的亲耳听见的。”花音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得不让姚嫔相信了。她冷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柳嫔这小丫头什么没学会,倒学会了欺君。走,我们告诉皇上去!”她带着花音刚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转念一想,还是不好,万一是柳嫔设下的计,那我不是刚好掉进去吗,得先试试她才行。正在这时,门外的小太监和小丫鬟议论起来,姚嫔向花音使了个颜色,她便出去道:“你们吵什么?扰了娘娘清净。”
小太监道:“花音姑娘,听说柳嫔病了,皇上紧张的不得了,对太医院所有人说,如果柳嫔肚子里的龙胎有事,要太医院血祭呢!”花音惊呆了,她赶紧进屋告诉姚嫔。姚嫔邪邪地笑着,从袖子里抽出了五百两银票,让花音去太医院找李太医:“花音,聪明点儿,就给李太医说我们不需要他特别做什么,只需要他将柳嫔喝剩的药渣收藏好就行。”花音心领神会,立刻去了,她将银票交给李太医后,见李太医十分犹豫,便添油加醋地道:“李太医,您要是替娘娘把事情办好了,姚相大人可是有求必应!”李太医一听,赶紧收下银票,向花音作了个揖。花音见事情办妥,便回去向姚嫔复命了。
玉琼宫中,自柳嫔遇见白枫以后,整个人陷入了苦闷之中,茶饭不思,确实如传闻一样病倒了,宣帝让张院首赶紧医治,并放出了狠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几日,玉琼宫中会诊的太医不少,可就是没有办法治愈柳嫔,张院首对宣帝道:“皇上,柳嫔娘娘心中郁结难舒,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老臣不知柳嫔娘娘的心病何在,委实不好下药啊!”宣帝叹了口气,其实他对柳嫔这场突如其来的病大概是知道的,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柳嫔,低声道:“是朕委屈她了。”
张院首听得云里雾里,正想开口追问,宣帝已经走到了玉琼宫的外院中。宣帝在玉琼宫的外院中唤道:“聂锋。”每次聂锋都随传随到地出现了。宣帝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药瓶:“朕听闻白枫仙使说青宁宫主在北境身体虚弱,你速速去北境,将这颗药丸带给她。记住,要亲眼看她服下。然后,再回来向朕复命吧。”聂风从来对宣帝的命令都是言听计从,从不多问,于是接过药瓶迅速消失在黑夜中。宣帝见他离开后,折回玉琼宫的寝殿:“张院首,就按照你的法子,先医治吧。如果柳嫔醒了,替朕带句话给她,扛过去就是对自己最好的证明!”张院首虽然不明白宣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照办了。
在柳嫔醒转的时候,他将宣帝的话带给了柳嫔,柳嫔听后,立刻明白了宣帝的意思,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振作起来,向宁姐姐她们证明自己不是她们想的那样不堪。她想清楚后,确实心中的郁气有了些许抒发,张太医替她重新把脉,感觉脉象平稳了许多:“柳嫔娘娘,心中郁结纾解,才有利于病情恢复啊,还望娘娘不要再过度忧思了。接下来,臣会替娘娘开一些调理的药,但这味药中含有孕妇不可使用的红花,所以娘娘的药渣一定要记得及时销毁,切不可被外人获取,否则娘娘怀孕的事情就会穿帮的。”柳嫔点了点头,她让张院首将情况向宣帝也禀报一声,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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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阁中,花音告知姚嫔李大夫已经同意帮忙盗取药渣,姚嫔道:“太好了。”随后,她在花音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花音便按照她的吩咐去办了。花音拿着云舒阁的牌子,出了宫,在云斓城最有名的医馆花重金请来了当地的名医——叶一竹,她对叶大夫道:“叶大夫,我家主子不知道怎么病了,宫里大夫都束手无策,还望您去瞧瞧。”叶一竹认为这次或许是他扬名立万的好时机,于是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于是花音与叶大夫约定,过几日来请他入宫,请他先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