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成此人一向重视利益,当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的时候他必然坐不住。”柳河温润的嗓音犹如牛奶般丝滑,带着属于男人特有的低沉,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悦耳,动听。
“既然他动起来了,我们的计划也可以行动了。”凤九眼睛微眯,一道精光闪过。
“主子放心,单兄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柳如烟说道。
凤九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微垂的眼睫遮挡不住眼底的凌厉与精光,周身的气息内敛却不失霸气强悍,那是只有身处高位才能拥有的气息。
谁也没想到红衣坊的坊主会是一个女子,江湖有不少传言,传言说红衣坊的坊主是一个体格健硕的男子,亦或是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更有甚者说红衣坊的坊主是一个拥有三头六臂的怪物,总之什么都有,但惟独没有一条和眼前之人相似的。
可谁又能说她不能坐上坊主之位的?她的能力毋庸置疑,性情不输男子,手段,谋略堪称伟略之才,这是一个无论哪方面都格外强悍,耀眼的一个人。
她站起身,一双冷漠不近人情的眸子也就只有面对身边之人才会流露出淡淡的温度,“热闹看完了,我们也该回去迎接我们‘尊贵’的客人了。”
且说从宫里面马不停蹄往夕水街赶去的君夜成,他坐在马车上,时不时的挑开车帘看看窗外,眉宇间皆是焦急之色,以往不算长的路程今日格外的漫长,他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一下子飞过去。
就在这时,行驶中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君夜成只以为到了夕水街,刚想下车却被眼前的一幕给吓的呆住了。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即便是再傻的人此时也意识到眼前这些人非但不好惹,而且是专门针对他来的,想到自己是东望国的皇子,此等尊贵的身份岂是这些贱民能招惹的?!只怕是不想活了,想通这一点儿,君夜成故作镇定道:“本殿告诉你们,我可是三皇子,惹了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来人幽幽一笑,“哦?原来是三殿下啊!”低沉温柔的声音用情人般的呢喃说着话,如同轻风拂过,却又在一瞬间变得阴鸷冰冷,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三殿下可能不知道,我们找的就是你。”他边说边朝君夜成走去,看似缓慢悠哉的步子却在一瞬间到了跟前。
君夜成眼睛睁得大大的,丝毫不掩饰面上的惊慌之色,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侍卫已经悄无声息的死了,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
“你们,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是要钱吗?我有,我给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不等君夜成的话说完,一记手刀劈在了君夜成的脖颈处。
单岐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人,冷声道:“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他手一挥,己方安排好的人迅速执行命令。
红衣坊——
凤九看着还处于昏迷中的人,淡声道:“弄醒他。”
凤-舞本来没打算掺和这事儿,但架不住舞爱看热闹的心,无奈之下也只好随他去了。
“主子,这事儿交给我。”舞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得到凤九的首肯之后,将满满一盆的冰水‘哗’的一下子全倒在了君夜成的身上。
昏迷中的君夜成一向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刑罚,一下子睁开眼,当他看清目前的处境时,心里哀嚎,他觉得自己还是昏迷的好。
屋子里面的人不少,可眼前这些人一个个的表情冷如寒铁,君夜成的双腿直打哆嗦,他一向怕死,如今这般阵仗,估计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三殿下,别来无恙!”凤九坐在椅子上,幽幽开口。
君夜成疑惑,把脑子里的人一个个过了一遍也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号人物,“你到底是谁?”
凤九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不知三殿下是想死,还是想活?”她的手指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击着,眉眼淡淡的,精致的五官平静如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这是一个很美,很美的人,至少在君夜成看来眼前的人足够的美,可每当对方的视线飘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就有一种被人掐着喉咙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这样强大,霸气的气场实在是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人身上,君夜成心中发寒,却又不想就这样的认输,还是输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
“你什么意思?”他沉了沉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我告诉你,我可是东望国的三殿下,惹了我就等同于整个朝廷作对,后果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起的。”
闻言,凤九笑了,只是那笑声好似冰渣似的让君夜成浑身动弹不得,“看来三殿下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被凤九浑身那股霸气,强悍的气息惊到,君夜成只能用手撑着地面才不至于让自己太过于难看。
“我如果不清楚你的身份又岂会大费周章的把你弄来?”凤九眼睛微眯,冷声道:“三殿下应该庆幸没有落到太子手里!”
君夜成心中暗暗叫苦,他其实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如今更是错到无法回头,万丈深渊的地步,“我又怎知你不会要我的命?”这话出口,看似是在问凤九,其实也是在问自己,君夜成明白自己难逃一死,可就这么死了,又觉得不甘心。
凤九看了他一眼,淡声道:“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你现在已经死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君夜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