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如烟微微抬头,那张精致的脸便映入花千珏的眼中,“侯爷应该比我更清楚。”
“哦?是云朔派你来的?”花千珏似乎来了兴趣,反问道。
“不错。”柳如烟回答。
花千珏长身玉立,无形之中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让人心生畏惧,“我怎么不知道云朔有你这样一个手下?!”
柳如烟盈盈一笑,幽幽道:“侯爷既然对我家主人留了一手,那我们也总得有点小秘密吧!”
花千珏没有应,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直直的盯在柳如烟的脸上,似乎是想确认对方有没有说谎,片刻过后,他轻笑一声,道:“容华夫人和你是一样的出身。”
似乎是料到了对方会有此一问,柳如烟不紧不慢的回答:“一个熟知宫廷的无知女人,不正是最好的利用对象吗?”
“你以为你用这样拙劣的理由能够使我相信你吗?”垂在他身侧的手有蓝光在聚拢,花千珏的意思很明显,若是你不能说出令我满意的答案,死亡便是你的下场。
柳如烟自然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幽幽一笑,问道:“侯爷为何不信?”
“你身上的那件东西从何而来?这样的物价,世间仅有两个,且早已随着宝藏消失,你,为何会有这样的东西?”花千珏说道。
闻言,柳如烟眼睫低垂,心中却在想:宝藏?是云朔之前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那批宝藏吗?心中思绪万千,却也只能先应付眼前的局面,她可不想就最后一丝在花千珏的手中,“这个物价是我从小随身携带的,至于宝藏,早已归属主人。”
花千珏手中的寒光随着柳如烟的话渐渐消失,手指在那张白皙,娇嫩,如花一般绽放的容颜上缓缓滑过,然后把人轻轻的揽进怀里,“真是个美丽的孩子,只是可惜了,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他的话,那样的飘飘然,仿佛是在说着家长里短的话一般,可他做的事,却让人毛骨悚然,手,缓缓的从柳如烟的肩膀处移动到咽喉,手指用力,像是在掐鸡的脖子一般,那样的轻松,那样的不在意。
柳如烟只觉得呼吸在快速的减少,她明白,如果自己在不做点什么的话,便真的会死在花千珏的手中,随着窒息感像一波又一波的潮涌一般袭来,她说道:“如果我死了,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侯爷也不想横生什么指节吧?!”
“你以为,这样便能威胁到我?”花千珏不屑道。
“若加上,侯爷放出主人的真相呢?”柳如烟的手紧紧的抓着花千珏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艰难道。
彼时,风吹过,掐在柳如烟脖子上的手也没有再用力,花千珏的薄唇轻启,“揭发真相?他的话会有人相信?”
“如果没有解药,生不如死,主人说了,索性都是死,大不了鱼死网破,或许还会另有生机。”柳如烟说道。
不得不说,柳如烟还是给花千珏下了一剂狠药,花千珏注视了她片刻,手一松,人便被他摔到了一旁,“鱼可以死,但是网可没那么容易破,他敢冒这种险?”之前云朔一直被他掌控在手中,但他毕竟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思想,就会有别的不该有的想法,将他从地牢里面放出来的那一日,这一天便早晚会来。
“本就是一场赌博,押的是命,如果侯爷不信,尽管下手。”柳如烟直起身子,一脸的无所谓。
“进入这张网,想求死?”花千珏的手托起那张娇颜,“也不是你们自己可以决定的。”
在这场名为赌博的权利游戏中,只有他可以喊停止,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侍卫的声音,“堡主,侯爷求见。”
花千珏注视了柳如烟片刻,然后收手,转身,离开,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把她锁起来。”
红衣坊——
凤九此时正在书房里面和凤舞说话,屋子里面的人不多,却也不少,几乎都是红衣坊的核心人物。
当凤舞走进屋的那一刻,突然看到多了一张新的面孔,问道:“这位兄弟是?”
柳河双手抱拳,说道:“柳河。”
凤舞点点头,两兄弟一个迈着不紧不慢的稳步子,另外一个步伐轻松,看到凤九,齐齐行礼,“坊主。”
凤九示意他们起来,说道:“今日我有事找你们。”
“坊主请吩咐。”
“你们递上来的账目我看了,很好,但是眼下,你们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去做,而且很重要。”凤九说道。
“什么事?”凤问道。
“钱振铎这个人你们应该知道吧?”既然都是从商,凤九觉得凤舞两个人没理由没听说过这个人。
凤舞一听,两个人对视一眼,老大,凤笑道:“坊主说的钱真多我们倒是认识,不仅认识,最近还打的火热。”
“哦?”凤九眉梢轻扬,顿时来了兴趣,“怎么回事?”
“商场上的竞争,钱真多手里有很多好的资源,为了让我们的生意做的更大,免不了要碰上的。”凤含笑说道,很显然也没太把钱真多当回事,并不是他骄傲自负,而是对自己有信心,像钱真多唯利是图,为人做事都极不入流的人,他还真看不上。
凤九一听,乐了,“看来我今日让你们来是不谋而合了,钱真多家大业大,在京城的势力也不容人太过小看他了,想要扳倒他,并非一日便能够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