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师特意过来看望甄宏景的事情让贾文庭不得不产生了一丝危机感,但是他一时半会还不太能够明白钟太师的意思。但是这也不是很重要,钟太师为了什么来找甄宏景这不过是之前的事情了,他想要知道的是,钟太师那般礼遇甄宏景,是不是要提拔甄宏景的意思?如果是的话,那对他来说可是一个大问题,要知道,毕竟他贾文庭依附的就是钟太师,虽然表面上看是闵尚书,但是闵尚书也是要看钟太师的脸色的,如今闵家和钟家结为儿女亲家了,闵尚书肯定是更加依从钟太师的意见了,那么,要是这个节骨眼上钟太师要提拔甄宏景而抛弃他的话,那他可就成了一文不名的弃子了。
贾文庭也想到还要再去找沈安心帮忙,但是她生了气,不愿见他,现下他是两难境地。赵长天和谢保国也都听到了风声,他们俩齐齐来找贾文庭商量对策,“这事可如何是好?若是那个甄宏景以后得了道,那我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那个唐毅难保不把我们的事情捅出去啊,还有贾兄你的事。”
这些贾文庭如何能够不烦恼?但是他面子上不动声色,这几天照样和甄宏景一起处理事情,他观察了一下甄宏景,甄宏景倒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而且这几天似乎也再也没有钟太师家里的人过来,所以户部也就相对来说平静了许多。
但是贾文庭觉得不能就这样坐着等待,他想尽办法请了那天陪着钟太师过来的刘侍郎去他家里做客。刘侍郎倒也是爽快就答应了,这让贾文庭放心不少,因为这刘侍郎原先就是钟太师一手提拔起来了,一直也都在和钟太师来往,所以他没有避讳自己,这就说明钟太师对自己的态度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倾歌张罗了一桌上好的酒菜,然后就退下了。刘侍郎和贾文庭把酒言欢,推杯换盏之际,竟然不知不觉就已经喝了五六杯了。“我记得刘侍郎明天是休息的日子,所以多喝几杯,不要担心,若是醉的厉害了,我这边自有马车把刘侍郎你送回去。”
“贾榜眼,我跟你说。”刘侍郎好像有些醉了,但是又好像没有醉,他一只手在空中乱画着说道:“贾榜眼啊,你最近行事可要低调一些,你自然是聪明人,而且你今天请我吃这一顿饭,我心里也有数是知道的。你我都是太师大人提拔的。所以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你。”
“正是这个意思。贾某虽然承蒙太师看重,也亏得侍郎照顾,只是到底年轻不懂事,很多事情还是有些一知半解。若是侍郎肯教导我,贾某实在是感激不尽。”贾文庭立刻就乖觉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说的很是委婉,但是刘侍郎这种混的久了的人什么话没听过?他笑笑说道:“贾榜眼,我跟你说,你心性太高,只是有些事也要讲究缘分,你好好努力,自然不会亏待你。但是对于甄宏景,你们之前的矛盾我也是听说了,你以后千万不可跟他作对。”
“此话怎说?”贾文庭本来还在肚子里酝酿了一番类似自己其实很委屈,甄宏景才是状元,自己不过是榜眼,自己如何能够强的过甄宏景之类的话,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直奔主题比较好,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