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件事我也是打听了很久。今天叫你过来也是为了这件事。”闵尚书好像已经猜到了贾文庭要说什么了,他慢悠悠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道:“你且告诉我,你和那个唐毅关系不睦,甚至交恶是不是真的。”
“这个……确有其事。但是是他无理取闹,我不过考中了顺庆府的解元,可是他却因此总是上门要求我提拔他,我也不想被他纠缠,所以就各种冷言冷语相待,没想到他竟然纠结了几个同乡污蔑我。”
“所以你就去找了路总兵?”闵尚书就像审问一样的严肃,这件事终于触到了关键了。
“这……这是真的。但是我只是痛恨他们乱说话,乱造谣,所以就跟路总兵提起了此事,路总兵也是一片好心,就想要帮我,于是半夜带了人马去把他们抓了起来。可是没有想到,那个旅舍的老板竟然和甄宏景他们关系很好,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贾文庭不忘帮路总兵说话,他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过河拆桥,不然以后就难以立足了。但是他还是把事情推给了甄宏景这边。
“正是这样啊。”闵尚书其实差不多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就是路总兵带着人去旅舍抓了那几个顺庆府的举子,结果第二天不知道是谁竟然把这件事通风报信给了皇帝,皇帝向来对于这种滥用职权,私下抓人的行为十分震怒,于是直接就派出身边的大内侍卫直接带着金腰牌去大牢里面把人给提了出来。但是闵尚书不知道,其实甄宏景还有吴老板压根就没有机会去告诉皇帝,吴老板倒是把这件事告诉了程大学士,可是程大学士当时被禁足在家,闭门思过,压根也就没有机会去把这件事私下里传进宫里。
但是这件事让皇帝对于贾文庭的印象一落千丈,“还没有当官呢,就敢这么肆无忌惮,日后若是做了官还得了?”这是告诉闵尚书消息的那个太监说的话,闵尚书当时就明白了,皇帝痛恨这种胆大妄为的行为,贾文庭的做法可以说是触到了皇帝的底线,所以这次的状元肯定不会是他了,但是不要紧,还有沈姑姑的人情在,皇帝怎么说还是会给一个面子的。
“这么说来,他们这群人看来城府极深。”闵尚书说着闭着眼睛似乎在沉思,贾文庭是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此刻他心中更是燃起了熊熊怒火。“闵尚书大人,小生这次确实鲁莽了一些,但是小生行事光明磊落。不像那群人,背地里偷偷摸摸的指使别人污蔑我,还把我逼得走投无路出了下策后,立马就把这个当成证据去告诉皇上。这种人以后留在朝廷,那必然是心腹大患啊。”
闵尚书当然知道,于是他和贾文庭商议,就算是现在不得不低头,但是忍下这一时,等到之后风平浪静了,再想办法把甄宏景他们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