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鸨真是黑心啊,说起来老爷当了这么多年官,虽然不去照顾她的生意,但是也从没去查过她,竟然还要对那么可怜的少爷下手,可真不是个东西啊。”厨房里的那个老妈子说道,她刚才因为鸡汤的事情到了房间里面,知道的是最多的。
“就是说啊,而且少爷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样给毒药伤了身子,恐怕更是好不了了。”另一位洗衣服的大妈说道。
众人在一起说话,本都是无心的。只是厨房里一个叫三妈的女人心里害怕的不得了,她原来是一个寡妇,无依无靠的,和莫家管家也算是同乡,她不甘心就在村子里面守寡,就和管家眉来眼去的勾搭上了,跟着他到了镇子上面,还被安排到了县衙里面当了厨娘。不但生活有了指望,两个人也是经常私下幽会。前段时间,莫家管家和她见面的时候,交给她一包药粉,告诉她只要是李清少爷喝药的话,就把这药碗里面混上一些药粉。
这女人当然不傻,自然是知道是什么意思。本来她心里还觉得少爷对自己不错不忍下手,只是莫家管家当时甜言蜜语哄骗她说只要事情办成了,到时候就去县衙里面把她带出去,正好管家的老婆病恹恹的也快不行了,等着老婆一死就把她娶过门。
所以她就昧着良心做了这件事。一开始她以为李清只要喝了药就会毒发身亡,后来见李清不过是身体日见沉重她才明白这不过是慢性毒药,因此心安理得的喂给他吃了这么些天。没有想到,今天晚上这件事竟然东窗事发了。
此刻在公堂之上,老鸨先只是不说话,后来县令说就算她不承认,私自绑架知府千金,还有从棍子身亡的水塘边找到了她头上的簪花,以及这私藏毒药的罪名,就足够判她死罪。老鸨一听,心里有些发慌,但是还是不肯就范,便狡辩说道:“县令大人,那毒药确实是我的不假,我们做这行生意的,有些客人不规矩就要好好教训他,不然怎么做得下去?但是要是说给公子投毒,那可就不是我的事情。老爷仔细想想,公子和我素未谋面,不要说和我有什么瓜葛,就算见面也不过是在街上见过一两次。我为何要去给公子下毒?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县令一听,竟然也是哑口无言,心里暗道这贼婆娘毕竟混迹江湖多年。伶牙俐齿,一般人是比不过的,便问道:“你这毒药自然不可能就只是为你一人所用,可有其他人等向你购买过毒药?”
老鸨说的花言巧语早就已经被下人听到,传了出去,那些下人都在说,这下老鸨倒是推个干净,接下来她只要说出是谁买的这毒药,那个人自然就是真凶,老爷铁定是不能放过的。这三妈一听,心里就更害怕了,这老鸨是知道莫家管家把毒药给了她的,她上街的时候这老鸨还会客气的跟她攀谈两句,这下子只要事情败露,自己还有活路?
想到这里,她就彷佛是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瘫软了,但是在众人面前还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一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