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开车的杜一波一听,笑得浑身乱颤。事实就是如此,对手越强大,就会越有斗志去战胜他,征服他,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车队速度明显提高了,只是随着速度加快,汽车的颠簸越来越厉害,不知道覆盖在积雪下面路面是个怎么状况?看起来平展展的积雪,轮胎压上去就跳跃不断。坐在车里的人,随着汽车颠簸像炒豆子一样,上下左右颠簸着,没有能静止的片刻空闲。
坐车的人,比开车的人还要累,这话一点都不假。开车的人有方向盘扶在手中,还能有所依靠,对颠簸也有预防作用;而坐车人无依无靠,靠在靠背上更是颠簸的厉害,只有坐起来保持上身挺直,随着车一直抖,还能感觉好一点。不过,一天十几个小时,这样的姿势能坚持多久?
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抖上一天,等待天黑收车时,浑身的骨头都有散伙的感觉,全身肌肉酸痛,下车后,一时连路都不会走了,只能双手叉腰慢慢活动,舒展筋骨,想想一整天疲劳终于能安全回来,心底就会不由自主升起欣慰,长叹一口气,感慨几许。
筋疲力尽向往温馨的床,此时此刻的那张床,仿佛就是梦寐以求的诺亚方舟,心中的圣地非他莫属。
车队在飞速前进着,汽车还是剧烈颠簸,坐在车里的人抖动着,该说什么还说什么,不会因为颠簸而不说话,是因为他们不怨恨颠簸。吃的这碗饭,干的这种活,要是抱怨的话,最好别干了,汽车兵对汽车的颠簸受不了,岂不成了笑话?
高速行驶的汽车,把车头前面的积雪撞起雪雾,就像浪花到处飞溅,飞溅起来是积雪,把汽车糊的就像一个雪球一样,在雪地里滚动着,就连车上装的干草也被积雪糊住,远远地看上去,根本分辨出是什么。
汽车尾部拖起的雪雾,也是粗壮巨大,几十台车拖起来的雪雾连在一起,就有些遮天蔽日的气势蔚为壮观。雪雾映着太阳,变换着不同色彩,仿佛彩虹一样,给荒凉冰冷的雪海增添了无穷魅力。
此时,羽队长看着壮观的雪雾,心里想着其他事情,手里的烟也忘记了抽。开车的杜一波兀突的神情紧张,奇怪的大吼大叫:“啊——马,马马,快看马——”
他突然的惊叫,把羽队长吓了一跳,没好气的看着他吼道:“你你,你精神病吗?吓死人不偿命是不是?吓人捣怪有意思吗?这冰天雪地,怎么会有你妈呀?就是想妈了,也不能在这里乱吼?”
“不不不——不,不是队长,我不是想妈,我我,我看见马了。”
“切——这孩子越说越离谱?这阵子想妈都不合适,还还,还能看见妈了?你你,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你妈怎么会到这里来?咦——没有海市蜃楼呀?别哄自己,这里没有你妈,好好开车,等这次任务完成了,我放你假回家,看妈妈好不好?嗯——说起妈妈,我也有一些想妈妈了,快三年了都没有见到妈妈,唉——”
“哎呀——队队,队长,你你,你怎么听不来话啊?是马,不是妈?你你,你抬起头往前看,别看我?我的脸上没有马。”杜一波着急的叫唤道。
羽队长听得有些雾里雾中,更有些迷惑不解,还想说几句,可他的目光里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野马群,在雪海里奔腾着,奔腾着的野马群,离车队有些遥远,看起来模模糊糊,野马群不知道是受到了车队的惊吓而狂奔不止?还是受到了别的什么威胁躁动不安?牠们都在原地奔跑,绕一个大圈又返回原地,仿佛离不开那里,令人费解?
羽队长取出望远镜打开镜头盖子,举起来一看,什么也看不到,汽车的颠簸再加上手抖动,高倍望远镜找不到目标,能看到什么?他取下望远镜,疑惑的看了看杜一波,他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了。抬起油门轻踩刹车,汽车的四只轮胎就在雪地上滑动起来,制动距离超过了几十米,汽车才停下来。
汽车停下后,羽队长并没有下车,坐在驾驶室里举起望远镜看了以后,许多的不解之谜就挂在脸上,他把望远镜递给刘晓强,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嗯嗯,好奇怪哦——野马群有跑动的,也有站立不动的,还有倒下的,有些马身上还有厚厚的积雪,看样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困住了牠们?离不开那个地方似的?有些蹊跷。”
“就是。”刘晓强看了看说:“有好多马不动弹,是不是在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