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惨烈的灾民(1 / 2)

喋血荒漠 虎勇 1874 字 2021-03-03

第三十二章惨烈的灾民

羽队长眯了一会,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天地间难得一见的画面。最爱诗情画意,也最爱抒发感慨的他,看着这幅画卷,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知道有多少感慨涌上他心头?

汽车缓缓驶向淹没在雪海里像雪堆一样的蒙古包,卸完车的军人们还有向导,还有在这里生存的人们,都前来欢迎他的到来。羽队长下得车来,站在已被压瓷的雪地上,避过他的弟兄们,向走上前来穿着长袍的蒙古族老大娘老大爷,还有几个粗壮的男子和妇女们一一握手问好,彼此间诉说着感人肺腑的话,场面感人,不可细说。

这些牧民们个个肤色黑里透红,身体粗壮健硕,羽队长一米八的身高都显得单薄,更显得有些弱不经风了。这些蒙古族牧民们原始落后,嘴里全说的是他们的语言,一点都不懂蒙语的羽队长,连一句话都听不懂。可从他们热情的态度和感激的形态中,能感受到他们此时的心情。

人在困难的时候,多么期盼着有一双有力的手来帮他们渡过难关,渡过危机。在期盼中得到了这双有力的手,而这双手又是那么的充满活力,坚强可靠,温暖着他们无依无靠、无可奈何的心房,视他们的困境犹如自己的困境,一旦拉住这双手时,眼前的一切困境,就会在顷刻间变的有依靠,有希望了,无助的心态和目光,就会变得异常兴奋。

慈祥的蒙古族老大娘,拉着羽队长戴着皮手套的手,仰着脸看着他,眼里尽是感激的泪花,嘴里诉说着只有他们能懂得语言,神情感人至深。那情形就像见到了自己久别的儿子一样,向儿子要倾诉母亲心中许多的辛酸与苦难。

老大娘拉着羽队长的手肝肠寸断,流着眼泪,来到因雪灾而吃不上草被冻死饿死的一群牛跟前用手指着,嘴里说着,声音是那么的无助凄惨。这群牛少说也有几十头,都卧在雪地里,牛身上盖着厚厚的积雪,像公园里的雕塑一样,静静的没有了生机。

没有被雪埋住的眼睛里泛着光,映照着人影,透露着无助与无奈的目光,对视着主人居住的蒙古包,不知有多少的想法在里头。所有被冻死的牛,它们统一对着主人的毡屋,是不是在被冻死前向主人道别?或者感激主人养育了牠们?哺育了牠们?是不是也抱怨主人无力抗衡雪灾,在暴风雪中将它们活活地冻成冰雕而不出手拯救?

这一幅悲壮的雕像惨不忍睹,让羽队长心潮涌动,如鲠在喉,眼前这冻成雕像的牛群,是牧人们的全部心血,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财产,也是他们一年四季为之辛劳所付出的收获,同时也是他们生活的依靠和所有,他们怎么能面对这一切呢?他们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多悲伤?是可想而知的。

面对着灾难,面对着惨状,牧民们所表现出不屈的精神,也让羽队长感到震撼。他们还要从这片带给他们灾难的草地上活下去,就得坚强面对着残酷的现实。而相对于克服种种危难,肩负着圣神使命远道而来的解放军,显露了他们真实的的情感和热情的心态。

看完了牛群后,羽队长被老大娘又拉到牛群的另一边,更是触目惊心,被冻死的羊,码到一起有几百只,像一堵墙一样又展显在他眼前,更是凄惨无比,惨不忍睹,心情难以平静。

在一处只有围栏,没有顶盖的雪地上热气蒸腾,有幸挺过来没有被冻死饿死的羊群,和为数不少的牛群,正在大口吃着解放军为牠们拉来的草料,看到陌生的军人来到跟前,吃草的牛羊抬起头,嘴不停的打量着一身绿军装的军人,目光里全是惊奇,为什么这样的人到来就会有美味佳肴?他们是神通广大的活菩萨吗?主人怎么会认识他们?这些人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为什么现在才来?如果早些天来的话,那么多的亲人伙伴就不会倒下,残酷的冬天屈指可数,眼看着就要结束,春天还会远吗?它们……

就在老大娘领着羽队长查看灾情的时候,卸完车的军人们,取出携带的野外炉具点着后,架上锅融化雪水,准备吃午饭。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六个多小时了,这群奔驰在雪海中的汽车兵,连一口水都没时间喝。

满目都是能解渴的雪,却没有时间停下来烧水解渴,同时也放松一下疲惫的身体。军人们深知自己肩膀上的责任,能早一分钟到达苦盼他们的灾民面前,灾民们就会有早一分钟的依靠和指望,就不会让那些只剩下一分钟就要倒下的牛羊再倒下了,下一分钟后发生什么,不难预料。

生命诚可贵,失去了拯救的机会,就是付出再多也毫无意义,消失的生命,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也毫无价值可言。谁也不是神仙,谁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法力,只能站在被冻成堆,砌成墙的生灵面前心痛不已,让悲伤充满胸膛,压得喘不过气来。

军人们在呼呼作响的炉灶跟前忙乎着,让心怀感激之情的牧民们无所适从。这些军人看起来个个都威风凛凛,脸上却稚气未脱,在母亲的眼里,他们还是大孩子呀,可他们现在踏着这无垠的雪海,冒着生命危险,从遥远的地方飘来,解救他们于危难之中,却不喝他们一口奶茶,不吃他们一口羊肉,让他们心中怎么能过意的去呢?

尤其作为母亲,怎么能看着像自己儿子一样的娃娃们,不吃母亲精心为他们准备的饭菜,心里的难受不言而喻。作为父亲和兄长,怎么能无视自己的儿子和兄弟,历尽千辛万苦来到面前,而不为他们斟上滚烫的美酒和热腾腾手把肉,除去他们一身疲惫,这其是人之所为?

热情的牧民,一遍又一遍往毡房里让这些“不可理喻”的客人,而客人们却满怀着感激之情,一遍又一遍拒绝主人的盛情,场面感人至深。由于语言不通,彼此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用肢体作为语言,表达着各自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