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父亲惊奇的说:“呵呵——你们队长也是个有意思的人,你可要多操心啊——不要忘了你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爸爸。”儿子认真的说道:“我会操心,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父亲赞许的说:“嗯嗯——等他伤口好些了,就请他到家里来做客,我们应该好好款待他,他和我们家,有着割舍不断的渊源啊……”
“呵呵——太好了爸爸——”儿子一听,高兴的说:“我一定请他到我们家里来玩,我还害怕你不欢迎哩……”
“呵呵……”父亲笑着说:“那叫什么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多少年了,我想请他到家里来,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你把爸爸看成薄情寡义人了……”
“不是爸爸——”儿子急忙说:“我是想,你这么大的首长,不会请一个小小的基层军官,到家里来做客……”
“唔——”父亲自言自语的说:“那要看是什么人了?他可和别人大有不同啊——如果换成别人,有和你和我这层关系,那可就一步登天了,还不得不请自到,来踏破门槛表现呀——而他,却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不显山,不露水,平平淡淡,荣辱不惊来对待我们,了不起啊……”……
没完没了的话题,让这父子俩的情感越拉越近,家人都悄悄离开餐桌,到客厅里去了,留下空间给他们爷俩推心置腹。
这样一幕,是历史性的惊天之举,以前从来没有过,有过的只是水火不容,剑拔弩张,横眉冷对,立马横刀。
相聚的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新的一天,又在人们的期盼中姗姗来迟。多少人间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都在太阳的带领下,开始了新的演绎,谱写着新的篇章,风格迥异。
羽队长在鸟鸣声中醒来后,呵欠连天伸了伸懒腰,坐在床上,自己给自己诊断起来了。
首先惊奇的感觉到,多日的高烧,在不知不觉中偃旗息鼓,离他而去,浑身上下,不再紧绷绷没有余地松弛下来,抬起手看了看,双手已经不再颤抖了,手捂到额头上一试,没有了灼热的感觉,体温也趋于正常了,这一发现,使他欣喜万分,激动不已,仿佛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从头开始感觉,首先觉得头没有那么沉重,前后左右把脑袋像转轴一样旋转了几圈,感受着在旋转中有什么不适,一阵子摇头晃脑后,感觉非常良好,一切正常。
眨巴着眼睛,眼皮子开启灵活,眼球转动和眼皮配合默契,灵活性随心所欲,和昨天相比,有天壤之别。
全身浮肿,也使眼皮增厚了许多,眨巴起来就有些沉重,要想看清楚东西,就得使劲往上抬眼皮。而现在不用使劲,眼皮就能轻而易举自己上去了,活动自如,留给眼球的空间一下子大了许多,看到的东西,自然就多了许多,视野开阔。
头上的其它器官,自然是没啥问题了,没有受得损伤,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无一幸免跟着遭殃而已。
现在灾难已经过去,它们是第一个能享受正常生活的组合部分,还用得着说嘛——
除了头以外,身上的其他部分,还是有些不太理想。浮肿虽说有明显消退,可力度不够。肋骨还摸不到,只是肚皮上有些皱纹褶子了。再往下就是腿,除了伤口外,其别的皮肤,都能看到毛孔和皮肤纹理了。
虽说还在浮肿,和昨天相比,不能同日而语,有着天壤之别,客观多了,不再像气球一样膨胀了。
检查完了全身,试着用力把好腿往上抬,看看能不能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靠自己的力量提起来。经过几番努力,好腿只能左右摆动,却不能抬离床面,让他心生痜废。
无论景况如何糟糕,整体状况在突飞猛进变化着。他转念一想,积极的心态,是治疗一切创伤的良药,何必祈求太多?还有明天,明天一定会比现在要改变许多,一定会。
自立自强的他,调整好心态后,准备完成每天的必修课刷牙洗脸。想到刷牙,就想到了受伤的右手,这才把右手提起来细细看。
一条锁着边,四个角都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仿佛就要飞起来的粉红色手绢,裹着下面洁白的纱布呈现在眼前。这是昨晚那个叫刘雪的女孩,帮他包扎伤口后,系在手上。
触景生情,视物想人。那个养眼好看,可爱的女孩关心尤佳,过目难忘,仿佛就在房间里似的,恍惚间,抬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他苦笑了一下,看着手上看不到的伤口,就轻轻活动起手来了。
手掌弯曲的时候,还是有些痛楚的感觉。把手反过来看手背,比起左手来是有些丰满,说明还是有些肿胀,看着手,就有些自责起来了。
别的地方,都在突飞猛进往好的方向发展,偏偏这手却不给力在捣乱,真恨不得有剁了的心。关键时刻不争气,一点都不帮忙,太不够意思了。
身体也检查完了,恨也恨完了,该做的事还得去做。“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经典。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如何到卫生间去了,抬眼看着让他兴奋,也让他气愤的轮椅,脑子里就开始总结血淋淋的教训了。
现在的他,已经是吃亏在眼前的主,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吧?要是再犯错误,可就自己连自己都瞧不起了。
错误的人,什么都不会留下,却知道了如何正确的办法,就有了经验之谈,也算是因祸得福。
轮椅,就在离床不远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