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暖暖都在想,老太爷王八成精也该走了。
魏绪换了一身黑西装,略有所思,表情时沉重,又想是得偿所愿。
红绳、玉扳指?暖暖不知道这两样的用处,魏绪笨拙地打着络子,将扳指串在红绳上,“魏门一个门主,四个分堂。门主印统领魏门,这只扳指是魏衍升那一支的信物。”
魏绪说的云里雾里,暖暖更是稀里糊涂。直呼自己老爸的名字不太好吧,暖暖抢过扳指,不许他往俞星河脖子上挂。
“他跟你们魏门没关系。”
魏绪交代遗言一般说到,“我没法活着走出魏门,扳指也能保证你们母子两平安等到俞阳。”
“老太爷千年乌龟万年鳖,没那么容易死。”
“已经死了。”
魏绪说得风轻云淡,暖暖也没当回事,只是紧紧抱着俞星河,把玉扳指挂到了自己脖子上。
“我是你未婚妻,不是,”暖暖承认到,“是你妻子。我戴,星河戴没区别。”
回应暖暖的是魏绪的深吻,“好样的!”
重回魏门,暖暖的心情很复杂。那时候正好是过年,魏门上下一团喜气,热热闹闹,走哪儿都是人。今天再踏进这个门,迎接他们的只有一口大棺材,一片黑白肃穆。
魏老太爷怎么死的,魏门上下心知肚明,个个像活见鬼似的,躲着魏绪。
魏来跪在灵堂前,暂代门主一职,处理魏门事物。
“谁许你把那个贱人和野种带进魏门。”
下一任门主未定前,魏老太爷的死讯会一直捂在魏门之中。魏绪兴致昂扬地敲了敲棺木,“这回,你我都安心了。”
暖暖和俞星河作为局外人,并不明白,意味着什么。
“人死为大。”暖暖带着俞星河,给魏老太爷微微鞠了一躬,“往事如烟,功过罪孽,人心自有判断。”
魏绪脱口而出,“那真是便宜他了。”
于魏门,魏老太爷拼尽全力延续魏门百年基业,无愧先祖。于子孙,魏绪扫了一眼灵堂前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盼着他死。
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突然冲进灵堂,大呼小叫。暖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浑身污垢,披头散发的男人,居然是魏衍升,昔日的魏半城。
暖暖满腔的疑问,但她一句也没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野种!”
魏衍升冲着俞星河,挥舞尖刀,要扎穿俞星河的眼睛。魏绪手快,拎起俞星河,后退数步。动作过大,直接打翻了魏老太爷的灵牌。
暖暖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抄起蜡烛台,拔出蜡烛,挥舞蜡烛油往魏衍升脸色泼,“敢打我儿子,老娘今天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好。”
魏衍升吃疼之下,胡乱挥舞尖刀。灵堂外虽有数百个黑衣保镖,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直到许超和陈刀摆脱开魏来手下人的阻拦,快步冲进灵堂。两人互相协作,按手按头,见魏衍升控制住。
暖暖头一次见许超发火,“一群吃干饭的,看个人也看不住。”
陈刀举起镇定剂,稳准狠地戳中魏衍升,“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咱们两。”
才进魏门几分钟就发生这多事,暖暖捞起俞星河,不等魏绪开口,“我和星星先走,你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