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阳又不喜欢人家。”

“错！”魏绪教暖暖，“适当地吃点醋，让俞阳觉得你在意他。”没有他们在身旁，两人吵架了都不懂怎么和好，魏绪心累。

“ok！”

暖暖盯着魏绪，不舍地看了一遍，“魏绪，你真好。”

魏绪听到暖暖夸他是个好人，呵呵了一声，“坐下，态度要端正。”

暖暖还有一个大问题需要魏绪替打预防针，“下周一，《古风诗歌秀》准备好了吗？”有俞阳这个严厉的老师，他倒是不担心暖暖会在答题环节落人下风。

“葛，葛，葛，”

暖暖光说俞阳妈妈的名字，整个人就发怂。

“咯咯咯，老母鸡下蛋。”魏绪把目前能够找到的书面资料，全部整理成册，交给暖暖。

资料上大部分是夸奖，赞美葛春兰女士，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吹嘘。暖暖看完，总结，自己看到的葛春兰不是个人，而是台精密仪器。五十几年如一日地严苛执行生活计划，没有出过任何偏差。

“大机器生小机器，”魏绪戳暖暖额头，“俞阳就是她妈，葛春兰的弱化男版。”

资料里有一份报纸。俞阳的父母早年离异。俞阳的爸爸是一名摇滚贝斯手，在前往音乐节表演途中，车祸身亡。

葛春兰坚守岗位，直到最后一刻，实验成功。随后才将俞阳带往葬礼现场，祭奠父亲。

报纸末尾，记录葛春兰女士自叙的一段话。大致意思是，人已经死亡，早到和晚几分钟，没有区别。俞阳在上学，她要工作，不该为了既定，无法挽回之事，浪费宝贵的时间。

暖暖设想，把葛春兰换成俞阳，俞阳大概也会说出这种没人性的混账话。

魏绪往自己脑门贴上一张纸，写着三个字，“你当我是葛春兰。”

暖暖抿嘴偷笑，她有点舍不得魏绪这个开挂神器了。

“叫什么？”魏绪提醒道，“严肃，认真。”

魏绪见过葛春兰，表面谦逊温和，慈眉善目，第一印象，跟在家门口纳鞋底的老太太差不多，不显山露水，不张扬蛮横。

但只要一开口，语句锋利，咄咄逼人，气势压倒性地碾压。

暖暖站起身，乖巧地回答，“伯母，我叫暖暖。”

“从事哪一项目的研究。”

“艺人。”

轻蔑一笑，“年轻人爱热闹，我们这些老辈人思想固化”魏绪模拟了葛春兰几句话语，把暖暖贬得一无是处，配不上俞阳。连带责骂暖暖的父母管教不严，教出这么个空有一副皮囊的草包女儿。

“伯母，我只是来工作的。”

暖暖露出八颗牙，“同在一个舞台相遇，乌鸦落在猪背上，谁也别嫌弃谁。”暖暖一甩头发，“您要是不想看，就收拾回家，颐养天年。”

魏绪张大嘴，震惊道，“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你未来的婆婆。”

“从她骂我那一刻，她就成功被我剔除出了，我的朋友圈。”

“俞阳呢？”

一秒钟前还誓要跟葛春兰斗争到底的暖暖，瞬间认怂，“绪总监，总监，好魏绪，你教教我呗。”

“秘诀，见到葛春兰，点头摇头不知道，我就是来工作的。别动不动就拍桌子骂人，真受了气，”魏绪拍拍暖暖的头，“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撑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