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中的虚影穿身而过,正是那日在厢房门前拖拉的金以恒和晓仙女。
见幻影离去,金以恒往前走了一步,离涣随其后,二人穿门而过,只见屋内的圆桌旁坐着一人,双手被捆于身后,青丝散开,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气得不轻,此人正是玉熙烟。
离朝熠合了门,行至玉熙烟身侧解了他手腕上的缚仙锁,随后笼了他肩侧洒下的发束立于他身后为他束发。
“你若当真不愿见我,此后我便不会再缠着你了。”知晓他怒意难消,他的语气不免失望。
膝上的指尖微微动了动,灵脉被他封住,玉熙烟动弹不得。
束好他的发,离朝熠未再留下一句话,甚至未再瞧他一眼便已近了门前。
唇齿轻动,那一句“别走”哽在喉中怎么也唤不出口,见那道红衣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心中仿佛被拔去了什么要紧的东西,落空得有些不是滋味,眼中逐渐湿润,模糊了视线。
也好,不过是个欺骗他的男人罢了,不过是生得好看那么……很多多而已,只要不再见他,定会将他忘得干净的。
自那以后,他没了笑脸,整日同个冰块一样不分昼夜修炼功法,试图将那人在脑海中抹去,可每每见到沾上一点红色的物体,他便能发呆个半日。
师门见他修为已够格,便有意让他带徒,好日后将掌门一位传承于他,可他哪里有心思,千挑万选都不如他意。
直到那日,有一身穿红衣的女子经过层层选拔获得头筹现于收徒会上……
玉熙烟毕竟尚在年少,俊颜尚未展开,然那魅色之女花开正盛,颠倒众生,一双魅眼更是生得整个门派弟子望之倾倒。
知晓师弟那点心思,金以恒便当下将那女子定了下来,谁知他竟在拜师礼上敬茶之时当众勾他的手指调戏他。
玉熙烟愣愣地接过他承上的茶盏,说不清的情绪在心中翻腾,他恍惚了半日也未曾清醒,更让他未曾想到的是,第二日于榻上醒来之时,他竟瞧见了前一日方行了拜师礼的小徒儿。
见幻境的榻上衣衫不整的两人,金以恒以扇遮脸,顺道挡入离涣的视线,离浣却扒在扇子偷看,甚至讶异:“玉哥哥竟未察觉有人近身?”
金以恒只道:“你哥哥坏得很,他自是防不胜防。”
他可不会告诉她那日某人以灵草与他做了交易,让他近身点了师弟的睡穴他才有机会下手。
见枕边的人惊坐起,离朝熠随后才起身,以薄被遮脸,含羞带怯:“你要对伦家负责”
玉熙烟慌得手足无措,一时噎语,离朝熠偷觑了他两眼,故作惊恐:“你…你莫不是不想认了,要抛弃伦家了?”
玉熙烟忙下床穿好衣物,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我…我非有意,昨日之事…我……”
听他推辞,离朝熠控诉道:“昨日才拜你为师,你便睡了人家,现在却不认了,你这个负心汉!”说罢便擦着不存在的眼泪哭泣。
“你、你不许哭,”左右顾盼了两眼,怕他的哭声引来门中弟子,玉熙烟忙应道,“我会对你负责。”
离朝熠从被子里偷偷探出脸:“真哒?”
玉熙烟别开视线:“你快些将衣物穿好。”
离朝熠窃笑两声,下了榻,故作娇弱:“我的小师尊昨日好生勇猛,伦家没有力气了,要有人更衣。”
玉熙烟闻言,脸倏地一红,心砰砰直跳,昨日之事他竟毫无记忆。
见他不动,离朝熠做势又要哭:“呜呜呜,你可是想赖账啦”
玉熙烟急匆匆拾起满地衣裳为他穿整,一张脸险些埋进了脖子里。
离朝熠愈瞧他愈欢喜,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笑中带魅:“你在怕什么?”
“放…放肆。”
威慑的话语自温润如玉的小郎君空中说出,实在没什么力道,反而诱得人更加心动,离朝熠顺势圈住他的腰将他搂入怀中,在他耳畔轻声细语暧昧道:“一年未见,你可曾思念过我?”
玉熙烟抵着他的胸膛以示反抗:“未…未曾。”
离朝熠轻啄了一口他的耳垂,语中的宠意几近将他溺毙:“小骗子,明明就有,还不承认。”
这哪里是什么娇花,分明是一朵好大的白莲,识破他的计谋,玉熙烟羞赧地推开他,疾步跑出了卧房。
小郎君莫不是羞得无地自容了?离朝熠失笑,却忽然发现呼吸有点困难,再低眸看,他的腰封险些将他勒死,这只小笨蛋羞得连更衣都出了错,真是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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