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长老匆匆赶往上玄镜,方才天地景象瞬息消退而去,兆酬于屋前只道是玉熙烟修炼功法,并无大碍,将众人退去,实则他也不知其因,只是依照师伯所言在此拦截众人。
金以恒于屋内封了玉熙烟的灵脉,顺了顺他上下起伏的胸口极力安抚他的情绪:“师弟,此次不同寻常,我非与你作笑,你腹有胎儿,万不可动怒。”
玉熙烟气得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现在只想杀人。
“这古往今来,却无男子孕子一事,”金以恒喟叹一声,颇为无奈,“可从脉象以及你近日的反应来看,这状态又却是与民间有孕女子处处吻合。”
玉熙烟平息静气缓了缓,终是冷静了下来:“你配些堕胎药来,打了便是。”
说得倒是轻而易举,可一胎儿于自己肚中便是骨肉相连,又怎可轻易舍去,况且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仅有一人。
“我虽知此事与男子而言是为怪谈,”金以恒劝解道,“可终归是一条生命,况且是你与他之间的牵绊,你当真舍得斩断?”
玉熙烟默了默,遂而反问:“依师兄之言,是要我十月怀胎产子,成为这天下笑柄,任水云山门誉受损?”
金以恒知晓他并非在意己身之誉,只是怕此事传出去殃及门派声名,毕竟男人孕子已是奇时,况他又有掌门一任在身,若是不能以身作则树立仙派门风,定会让心怀否测之人有机可乘,继而让水云山沦为不伦不类的别派。
“师弟,此事你再好好想想,”金以恒衡量了一番又劝道,“你若想留下他,可前去闭关一年,携上你那蠢徒,门中之事由我和你师姐代为掌管,你可宽慰养胎。”
玉熙烟大抵也是活了五百年头一回接受如此让他不可置信的消息,还有些恍惚,总觉在梦中还未清醒,他无意识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胎儿……?”
怕师弟一时接受不了此事伤了自己,金以恒忙改口:“师弟若真不想留也无妨,我会于你配一副药来将其堕掉,只当是病了一场,不会有旁人知晓。”
恍惚的人低眸瞧着自己的腹部,神智大抵是痴了一半,竟自说自话来:“实则我并非男子,是女子?是女子倒也好,无需顾及旁人所言,便可与他——可我——是男子?”
完了,师弟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葵崽:听说我要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