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璃浅摇摇头,我不困,小暄儿呢?。
她目光又扫了眼院子,我师叔呢?她不抓我怎么会轻易离开?。
自然是我说服了她祁言卿笑了笑,走到她跟前,就要扶着她进去。
夙璃浅定住脚步,察觉到了异常,定定望着他问道:祁言卿,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那位师叔虽然她并不熟,但也知道她的性子是很执拗的,她要做什么绝不允许有人阻止。
而现在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就离开?
还有祁暄,祁暄最不想她离开了,出现这样一幕,他定会说什么都守在她身边的,而现在却是连人影都不见了。
璃浅,你听我说知道瞒不下去了,祁言卿试图先安抚她。
你说夙璃浅压下心底的不安,耐着性子听他开口。
暄儿他他被你师叔抓走了。
什么?夙璃浅只觉得头顶一片轰雷响起。
祁言卿忙开口,你别担心,我已经知道他们在哪儿了,而且你师叔受了伤,应该不会。
行了我知道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带我去找他们!。
夙璃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欠祁暄的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想他再出什么事儿。
由青璃领路,一行人南行,夙璃浅不肯停歇半步,生怕晚了一会儿,祁暄就被她师叔给怎么了。
而被夙璃浅忧心忡忡的祁暄正面无表情的替女子扎着长发。
女子拿着铜镜,皱着眉,言语里皆是不满,你扎的太丑了,还有一半头发没扎上小娃娃,你到底会不会啊?。
我不会祁暄干脆松了手,你自己来吧!。
喂!女子气得直指着他道:昨儿夜里到底是谁说要负责的?。
祁暄皱了皱眉,觉得这词儿有些怪异,但哪里怪异又说不出来,他只得忽略,指着她道:你伤的是腿,怎么会连头发都扎不了?。
谁说我只腿受伤了?女子扬了扬手,一个粉色的牙印还在那儿,过了一眼,牙印已经褪去不少了,但仍旧看得出来。
只是,这么一点儿印子哪里会厉害到没发挽发?分明就是她无理取闹。
祁暄决定了,坚决不能理会她。
我好歹是你师叔祖,你若是不帮我挽发就是不孝徒孙。
哼祁暄冷哼一声,根本不在意。
女子没法了,只是赌气般的背过身,不想理祁暄,自己分明一招手就有无数人趋之若鹜,凭什么忍让个六岁的奶娃娃?
等她伤好了,她一定把他丢掉,然后叫无数个可爱的奶娃娃伺候她,帮她挽发倒茶!
女子恨恨的想着,却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双小手正轻轻的理着她的发。
女子忍不住勾了勾唇,又觉得自己不能对他态度太好了,他伤了自己,梳头就是应该的!
过了一会儿,身后就响起他的声音,伤你是我不该,我同你赔罪,但,我是不会让你带走我娘亲的,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明明是个六岁的孩子,声音还带着几分糯糯的感觉,女子却觉得,这声音担当十足,连她都忍不住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