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儿的身子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摆弄着仙人掌,淡淡问道:你要回东岩了?。
嗯他点头,望着她的身影,还在酝酿着该如何开口。
沈怜儿却已经回过了身,瞥了他一眼,迈着轻缓的步子朝里屋走去,那也甚好,东岩总比落锦城好,你回去了,若无事,莫要轻易再回来了。
并不打算回来他盯着她的背影,数着她迈过的台阶,始终未将心里最想说的话吐露出口。
她步子倏然一顿,千逸辰的心也跟着顿了顿,呼吸都不知不觉地紧促了起来,好似过了好半天,才又听见她一句轻巧的话,是吗?那就好。
千逸辰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但她话落时,他着实有些失落了。
望着她似乎又要抬步子进去,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一急,就开了口,
你愿意同我一起走吗?。
这话没过脑子,千逸辰说完就想摘了自己脑袋,哪有人表白自己的心意是这样一句直白的话?
但,沈怜儿似乎没有立即拒绝,总还是有些希望的吧?
他想,要不他再补救补救?
怜儿他轻声唤道,声音不自觉就染了几分情意绵绵,一边走着,朝她靠近,
或许你不信,自第一眼起,就在书房,你一身素衣,匆匆忙忙,满眼警惕,却又楚楚可怜,让人心疼,那一眼,我心里就已经刻下了你的影子。
我借着你的遭遇,你的仇恨,来这府中,与你商议着如何扳倒沈丞相,其实都是我私心里想见你。
千逸辰到了她身后,才停下步子,伸手轻轻探向她的肩,这次,我要回东岩,我想带你一同离开,这样你就不必再待在丞相府小心翼翼。
就在千逸辰深情款款说着心里话,手缓缓探向她肩头,触碰到她的那一刻。
沈怜儿忽然回身,以雷速不及的速度给了他个过肩摔。
重重摔在地上,疼意蔓延臀股,骨头像散架了般,纵使他是个大男人,也是缓了好一会儿才得以动弹。
还未完,沈怜儿一把抓住他衣襟,冷声斥道:若再这般孟浪轻浮,我便让你有来无回。
我我没轻浮啊!千逸辰忙解释道: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啊!怜儿,你若不信我可继续考验我,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我是觉不对退缩的!。
千逸辰凑到她面前,一脸任卿宰割的模样,沈怜儿被他说的脸颊泛红,也不知是恼了,还是羞涩所致。
她抬脚一踹,推着千逸辰离开,千宗老,寒舍简陋,供不起千宗老这样的人物,千宗老还是快些启程,莫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事儿耽搁了行程。
千逸辰板着门,不肯退出去,一边发挥着三寸不烂的口舌,不是,怜儿,你听我说、听我说,我。
只是话还未说完,腹中忽然疼痛难忍起来,他脸色变了变,意识到应是两盏茶的时间快到了。
千宗老,你怎么了?见千逸辰不对劲,沈怜儿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