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子,从来就不是儿臣想要的,父皇若觉得此事是儿臣所为,便是想废了儿臣这个太子,儿臣也无话可说。
听着他说完,皇上才伸手,欲探向他的伤口,伸到一半,就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晚间朕要宴请三城宗老与祁言卿,你这般模样还是好好躺着吧!就不必过来了。
他一说着,一边捡起地上的案卷,又唤了声:陈信。
陈信忙进来,瞥了眼龙景琰额头上的伤,他有些诧异,转了转眸子,又忙上前,皇上。
告诉老六,今夜朕要宴请三城宗老与祁少主,让他也过来。
陈信应声,空隙间,又瞧了眼龙景琰,他已经起身走出了大殿。
陈信退了出去,就忙追上龙景琰的步子,一脸担忧的开口,哎呦!太子殿下,您怎么受这样重的伤?。
无碍龙景琰摆了摆手,又瞥了陈信一眼,公公这是要出宫?。
去六殿下那儿一趟陈信讪笑着开口,又朝龙景琰道:殿下别伤心,方才皇上在气头上,这心里有火气,这撒在殿下,老奴估摸着一会儿,皇上还得内疚呢!不若,老奴随殿下去瞧瞧御医?。
不必了,公公还是去办要事吧!说完,龙景琰迈了步子大步离开。
陈信盯着他背影瞧了半晌,摇着脑袋喃喃道:皇上的心思果然是最难猜的。
大殿里,皇上理着御桌上的案卷,身后多了道黑色的身影,他面容普通,神色锐利,仿佛布满了杀气,唯有对着眼前的皇上时,才显得恭敬几分。
如何?那事儿当真不是太子做的?。
皇上淡淡开口,眼眸里带了几分好奇。
身后立即响起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属下将行贿之人查了个彻底,只查到那人祖籍便是落锦城,与两位殿下都没有任何直接的交集。
闻言,皇上轻笑了声,回身诧异的望向他,如此说来,朕那两个儿子都是有手段的。
属下不敢妄议
皇上也没再问什么,想到今日大殿上的事儿,眸子里划过几许狠戾,他淡淡开口,今日宴上的人,都不必留了。
身后人应声退了下去。
祁言卿四人随着侍女到了一偏殿,重新洗漱了一番,便有侍女来说宴席已经备好了,让他们即刻过去。
才刚要杀他们,如今又说什么宴请,千逸辰几人心底都忍不住生起几分忐忑,一个个的将视线聚在祁言卿身上。
他正撑头眯着眼,似睡着了般,好一会儿,他才在众人注视下起身,朝门外走去。
千逸辰忙拉住了他,祁兄,你先等会儿。
何事?祁言卿淡淡睨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方才真睡着了,眼眸里还带着点儿惺忪。
千逸辰讪笑了两声,与身旁两人交换了个神色,试探的开口问道:这皇上今日请我等赴宴,是真心想将这事儿过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