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望着那挺直的背脊,今日发生了太多事,她来不及细想,也有些不敢细想。
这一切究竟是谁操控的?是祁清如?龙景辞?还是祁言卿?
似乎谁都有,又似乎谁都不是,不知站了多久,夙璃浅觉得双腿都有些酸涩,安静的屋内才传来一道很轻很轻的声音。
但她仍旧听了个清楚,她说:这恶果是我酿成的,我、还有龙景辞都是罪人,都是
透过床幔,夙璃浅望着她苍白的脸,不过转眼间,她就从端庄优雅的大小姐变成了个神色空洞仿若只剩下个躯壳般的人儿。
她背过身,望着里面的床幔,肩头微颤,无声的哭泣着,祁言卿一言未发,他起身,视线与夙璃浅相视,而后淡淡移开,迈了步子出去。
夙璃浅瞥了眼榻上的祁清如,也跟着悄然出去,祁言卿正倚靠在栏杆上。
侧头望着外面的小池,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好看的眉头却紧紧蹙了起来,微风轻拂着他的发丝。
让夙璃浅觉得他仿佛是尘世之外的人,她上前,穿过他的指尖,将他的手握在她两手之间。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轻声问道:不觉得我无情了么?
夙璃浅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千逸辰出现时,我觉得这些原本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知晓六殿下倾慕祁姐姐,你知晓祁姐姐心底是不愿嫁入千家,
所以,你放任六殿下一路跟着你们到东岩,你放任他闯入祁姐姐的闺房,又故意让祁姐姐带上那支猎宴所得的发簪,因为你知晓,那支发簪代表的是六殿下对祁姐姐的情谊,
所以,他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他会阻止这场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