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永昭怒喝的声音，“跪下！”

两人对视一眼，向房间内看去，宫女跪在地上，毫不惧怕地抬头和永昭对视，“我是公主母妃派来照顾公主的，公主这样，是想拂了您母妃的面子吗，要是娘娘知道必定会伤心的。”

永昭捏紧了手，“规矩就是规矩，你犯了错，即便拿出母妃来也没用，本宫这里留不得你。”

“娘娘若是——”

“你闭嘴！”

若是母妃真的心疼她，为什么要让她代替别人和亲，真的爱她，为什么要派一个宫女来监视她。

“娘娘会伤心的。”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以前的每一次都是这样的说辞。

不会了，她不会再妥协了，不会！

永昭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留、不、得、你。”

跪在地上的宫女被拖了出去，临走前还死死盯着永昭，大声地喊着，“娘娘会伤心的，娘娘会伤心的，娘娘含辛茹苦地把你生下来，把你养大，娘娘会伤心的……”

“我们能进来吗？”符吟敲了敲门。

“进来吧。”永昭难得朝她们笑了笑，大概是为了缓解气氛，“如果不是来找我喝酒的，我可是一点都不欢迎。”

“有酒有酒！”左青青立马说道，“我去拿！”

…

“世子，符姑娘她们三个喝起了酒。”

又喝酒，还是三个？

季成端摇了摇头，“算了，让她们去吧。”

窗外月色正好，只可惜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你们两个太厉害了。”左青青趴在桌子上，手里紧紧攥着酒杯。

只剩下永昭和符吟还清醒。

永昭有点意外，“符吟你行啊，平日里没少喝吧。”

“胡说，我喝得少，我这是天生的。”

“你骗人！！”永昭摇头，“我才不信，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左青青这么傻，你怎么和她做朋友啊？”

“那你怎么想和她做朋友啊？”符吟反问。

“那是因为……”

后面的话符吟没听清楚，她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说你酒量差！每次我说话都不认真听！！”

“本宫要治你的罪！！”

永昭晃晃悠悠，最后也趴在了桌上，大约是累了，她枕着手臂就睡着了。

这种时候，又只剩她一个人。

“母妃，你别走……”永昭极不安稳地呼唤，像是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符吟叫来了丫鬟，把这两人分别送到自己的床上，自己也回房间呼呼大睡。

左青青还未睁眼，便能感受到窗外刺眼的阳光，她伸手挡在眼睛上，缓慢睁开眼。

坐了一会儿，脑子才开始慢慢清醒，意识到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左青青惊呼，“天啊，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飞快下床拿起旁边的衣服套上，一出门便与丫鬟撞了个满怀。

“小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