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吟没说多久，便钻进了马车了，人不见了，季成端也没有继续看的兴致。

但是他二弟，季成端觉得很有必要好好聊聊。

他是直接去逮人的，根本不怕逮不到。看见他，季渊倒是没什么太大表情，依旧和往常一样，过来叫了他一声哥。

“聊聊吧。”季成端看了眼楼上，示意季渊跟上。

“哥。”季渊坐在他对面，“聊什么？”

季成端晃了晃杯子里的茶，眼都没抬，“和符吟很熟吗？”

“没有。”季渊否定的极快，他心里有事，但不是这件，他以为季成端会问他变成猫的事，结果没有。

也不知道应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担心。

季渊藏不住事，待的时间越久他的情绪就暴露的越明显，他是想走的，但季成端不让。

从小开始，季渊就有点怕他这个哥哥，虽然季成端总是一副在笑的样子，好像对谁都没有架子。

但是，季渊怕他。

在季成端面前，季渊总觉得自己无所遁形，无论他说什么，他都只会听着，他问什么，他也只会回答。在季成端还是只猫的时候，他也会有这种感觉，只是杀伤力变小了。

“哥，还有事吗？”季渊问。

季成端摇了摇头，季渊抬脚欲走，却因为季成端的另一句话停住了步子。

“什么时候让我和你师父见一面。”

季渊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才说出来，“哥，我师父他出门游历了。”

过了一会儿，身后才响起淡淡的声音。

“总会回来的。”

季成端的怀疑是从季渊看见他的时候开始的，明明一切的举动都很正常，但只要留心一点就会发现，季渊他在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怕他问些什么吗？

刚刚他就觉得奇怪了，季渊是那种很少会与人主动交谈的人，除非有事。他问了符吟，但季渊表现很正常，说明和符吟没有关系，那就是和他有关系了。

不仅和他有关系，还和国师有关系，季成端也不想怀疑自己的弟弟，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是在太过匪夷所思，而且仔细想想季渊的态度，他一直在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不要离开符府。

季渊不想说，他就不逼了，反正总会知道的。

“世子，下午您还要去见云国的使臣。”沈梁在旁边提醒。

季成端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顿时心情不太美丽，他还要去见那个难缠的使臣。

那使臣是带着目的来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大家都知道。

云国的五皇子和太子是一母所生，但比起太子年纪又小上许多，云国皇帝也不指望他能像他哥一样为国忧心，以后老老实实当个王爷就挺好。

可正巧赶上两国交好，云国皇帝思前想后把各个皇子都排一遍，最合适的就是五皇子了，既是嫡皇子又对云国的局面没什么影响，也不会折了季国皇帝的面子。

云国那边是乐意了，但是这里，皇后是断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和亲的，可云国使臣看中的就是皇后女儿这个身份。

皇后不肯松口，云国使臣也就这么耗着，小鬼难缠啊。

本来也不关季成端什么事的，但皇后是他亲姑母，他母亲是皇后的妹妹，他再怎么也不能拂了他母亲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