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月红听着余薇薇的话,眼睛当下就是一亮,也是与沈新桐劝道:“夫人,余小姐说的没错啊,你如今怀着孩子,咱们搬
到余小姐府上,凡事也好有个照应。”
余薇薇闻言便是笑道:“你这丫头,以后可不能喊我余小姐,我的丈夫姓卓,你以后可要喊我卓夫人了。”
月红听着连忙道:“是的卓夫人,奴婢都记下了。”说完,月红又是向着沈新桐看去,目中有希冀之色,道:“夫人,哪怕不为您
自个,为了您腹中的孩子,您就答应了卓夫人,在卓府上,您和孩子一定能得到更好的照料的。”
“薇薇,你们才刚回国,我的身份又是这样尴尬,我怕……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沈新桐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新桐,你是怎么回事?”余薇薇似是觉得不可思议,只一把握住了好友的手,道:“咱们是什么关系?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你若不搬过来,倒是看不起我。”
“怎么会,”沈新桐连忙开口,她看着余薇薇与月红皆是带着期盼的看着自己,让她终是做出了决定,与余薇薇微微笑道:“那,
我们就要去打扰卓夫人了。”
见沈新桐答应,余薇薇顿时喜不自胜,犹如少女时代般拍手叫好,沈新桐见她如此,脸上也是浮起了柔柔的笑意,她想起了傅
云深,面上的笑意便是凝固了几分,又是言道:“可是薇薇,我搬去卓府的事,还请你能为我保密,不要让云深知道。”
余薇薇有些不解,只道:“新桐,我真不明白,你现在怀着孩子,分明是胜券在握的,你怎么就甘心把傅司令让给顾小姐?”
“薇薇,你会答应我的,是吗?”沈新桐并没有理会余薇薇的话,只轻声问了句。
余薇薇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你不想让傅司令晓得,咱们就瞒着消息,不让别人知道就是了。”
见余薇薇这样说来,沈新桐才算是舒了口气,她的眼瞳明亮而温柔,与余薇薇轻轻地笑了。
傅云深回到盛京时,正值深夜。
何副官得到消息,已是在月台上候着了,待傅云深从专列中走了出来,何副官顿时站直了身子,向着傅云深敬了一礼。
傅云深看见他,便是问道:“伤都好了?”
“回司令的话,属下的伤已经痊愈,有劳司令挂念。”何副官说完,一双眸子只迎上傅云深的目光,又是道了句:“这些日子,属
下按司令嘱咐,在盛京城中四下寻找夫人的消息,终是有了线索。”
傅云深听了这话,眸心顿时一变,他上前一步,与何副官问道:“她在哪?”
“司令请随属下来。”何副官低声开口。
傅云深不再耽误,只领着身后的侍从与何副官一道离开了车站,进了汽车后,一路疾驰,向着盛京的夜色中驶去。
不知过去多久,那辆汽车终是在一处僻静的巷口处停了下来,何副官转过身,与后座的傅云深道:“司令,夫人和月红就住在里
面,是顾小姐……为她们安排的宅子。”
傅云深闻言,也不曾多话,径自便是下了汽车,何副官与众人皆是跟了上去,男人的脚步沉稳,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十分有力
的足音。
终于,在一处小院前,何副官停下了脚步,他向着傅云深看去,低语道:“司令,夫人就住在里面。”
傅云深的眼睑处微微跳动着,他刚欲上前一把将门推开,可当他的手触到门板后,却是扣起了手指,似是生怕惊到院子里的人
般,他敲了敲门,发出了“笃笃笃”的声音。
“桐儿,开门。”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院子里却是安安静静的。
“桐儿?”傅云深微微提高了声音,院子里却仍是毫无动静。
傅云深脸色微变,只向着一旁的何副官看去,何副官刚迎上他的眸子,心里就是一突,只忙道:“司令,属下查的清楚,夫人与
月红的确是住在这里。”
傅云深没有理会他,只一把推开了门,借着月光,就见眼前的这座小院十分整洁,屋檐下还挂着通红的辣椒,这一切都彰显着
这座小院中是有人居住的,可屋里屋外却偏偏都不见人影。
傅云深冲进了屋子,何副官与侍从们匆匆点亮了灯,就见眼前的这间厢房中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除了桌椅板凳之外,墙角处还
摆着一张床,傅云深双目似电,只向着里屋走去,刚掀开门帘,就见里屋里砌着一张长炕,炕上的被褥却都是折的整整齐齐,
他的目光在那些被褥上掠过,见炕头上搁着一只篮子,里面似是放了些还不曾做完的针线活儿。
傅云深走近,就见那篮子里不是旁的,竟是一双婴儿的虎头鞋,还不曾绣好,可鞋头上的那一只老虎已是有了几许威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