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后,也是要走的,唯独留下李远清一人,孤零零的躺在燕山那一处坟墓里。
李正平的目光落在幼时的李远清的身上,缓缓开口道:“三丫头,你放心,爹爹,会为你报仇的。”
盛京,卓公馆。
“夫人,房子我已经订好了,咱们收拾两件衣裳,今晚咱们就走吧。”月红与沈新桐低声开口。
沈新桐闻言,便是点了点头,道:“你先收拾一下行李,我给薇薇留一封信,等大伙儿都睡了,咱们就走。”
“是的夫人,奴婢这就去准备。”月红说着便是匆匆去将主仆两的衣裳打包,幸得如今天气渐渐回暖,平日里穿的衣衫也是日益
单薄,不过一个包袱,便将两人的衣裳都是收拾了齐全。
沈新桐写好信,将信封留在了梳妆台上,用香水瓶压了上去,做好了这些,沈新桐掀开窗帘,向着院子里看去,就见外面夜色
正浓,管家的田伯已是将院子里的路灯熄灭,偌大的卓公馆沉浸在一片幽暗与安静之中。
“夫人,咱们走吧?”月红道。
“嗯。”沈新桐点了点头,与月红一道彼此挽住了对方的胳膊,静悄悄的离开了卧室。
走廊上十分安静,不同于官邸的戒备森严,卓公馆并没有让仆人守夜的习惯,这一点倒是为沈新桐主仆提供了机会,两人慢慢
儿下了楼,一路穿过餐厅,花厅,会客厅,眼见着快要走到了门口,主仆两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是松了口气。
突然,就听“啪”的一声轻响,有人打开了灯,只将屋子里的一切顿时映照的亮如白昼起来。
沈新桐一惊,回眸,就见一道高瘦的身影从花厅里走了出来,他身穿西装,温文尔雅,正是卓子昂。
“这样晚了,夫人不在楼上歇息,这是要做什么?”卓子昂声音沉静,打量着沈新桐主仆,待看见月红手中的包袱后,卓子昂微
微笑了,道:“可是在下款待不周,夫人是要不辞而别?”
“不,”沈新桐稳住心神,迎上了卓子昂的眼睛,“卓先生款待的很好,我很感激,我们主仆在贵府叨扰了几日,已是十分过意不
去,实在不好意思一直打扰下去。”
卓子昂闻言并未出声,而是慢慢地向着沈新桐主仆走去,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沈新桐与月红都是提起了心神,沈新桐看着他
走到了自己面前,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和她一字字的开口道:“夫人身份贵重,既然来了卓府,在下便有照顾夫人的责任,夫人
这般冒然出去,若是出了什么事,又让在下如何与李总理交代?”
听得他那一声“李总理”,沈新桐眸心大变,她望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只觉他的眼睛又深又黑,在灯光下透着一股噬人
的暗光。
“你……”沈新桐刚吐出了一个字,卓子昂顿时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身子,他取出了手中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令她再也发不
出声音。
“夫人!”月红大喊了一声,不等她冲过来,卓子昂目色一沉,已是伸出胳膊,在她的颈肩处猛地一掌,月红只觉眼前一黑,瞬
间倒在了地上。
“先生。”有人赶了过来。
“把她拖下去,料理了干净。”卓子昂对着地上的月红看了一眼,吩咐道。
“是的先生。”来人闻言,顿时将月红拖了下去。
沈新桐看着月红如此,只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嘴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声,卓子昂眸心深冷,扣着她的大手用足了力气,只吐
出了两个字:“走吧。”
语毕,他箍着沈新桐的身子,离开了大厅。
而在楼上的卧房中,余薇薇正睡得香甜,对楼下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