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儿?桐儿?”沈母追了出去,就见沈新桐已是上了楼,将她的呼唤抛在了身后。
傅云深回来时,刚进大厅,就见王妈领着丫鬟在那里候着,显是在等着他,看见他回来,王妈眼皮一跳,顿时迎了过来。
傅云深见状,便是问了句:“怎么了?”
“司令,亲家老夫人方才回自个家去了。”王妈说着,向着楼上看了一眼,又是言了句:“好像是和夫人闹了什么矛盾,月红说,
夫人回屋后哭了很久,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听得沈新桐哭泣,傅云深心头一紧,他无心理会王妈的话,只撂下了一句:“我上去看看。”说完便是大步向着楼上走去。
傅云深推开卧室的门,就见卧室里只燃着一盏小灯,女子蜷着身子坐在床上,听到他的脚步声,她转过头,借着床头的小灯,
就见她的脸庞上挂着泪痕,显是王妈方才的话不曾作假。
“怎么哭了?”傅云深上前,不等他伸出胳膊去抱她,沈新桐已是扑了过来,将身子埋在了他的怀里。
傅云深搂住她的腰,他微微蹙了蹙眉,又是问道:“是和岳母吵架了?”
沈新桐摇了摇头。
她抱紧了丈夫,想起亲人一次次的背叛与利用,伤害与欺辱,她的眼瞳中蕴着晶莹的水光,和傅云深很小声的说了句:“云深,
我只有你。”
傅云深听着她这句话,心里顿时一疼,他抱紧了她的身子,与她低语道:“我只要你。”
沈新桐噙着泪,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她看着他的眼睛,和他道:“你不要乱吃东西,好吗?以后你的饭菜,全都由我做,除了我
不论是谁给你送东西,你都不要吃,好不好?”
傅云深凝视着她的面容,他看着她眼里满是哀伤,他不知发生了何事,却还是一点头,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沈新桐欣慰的笑了,她看着丈夫棱角分明的面容,只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云深……”她轻轻的抚上了他的面容,有一颗泪从
她的眼角滑落在面颊,而她的声音凄清,和他道了声:“我不能没有你。”
“我也是。”傅云深的声音低沉而果决,一语言毕,他揽紧了她嫩竹般的细腰,将她扣在自己胸前,他俯下身先是吻去了她的泪
水,而后吻上了她的嘴唇。
沈新桐从未这样热烈的回应过他,她一直紧紧的抱着他,仿佛要将自己融入在他的怀里似的,甚至伸出了自己柔软的小舌,和
他纠缠到一块去。
傅云深渐渐情动起来,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只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一片中去,就在这般动情的瞬间,就听门外想起了一
阵敲门声,接着是何副官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司令,有革命党潜入了北平,属下已经搜到了他们的踪影。”
说到这,何副官顿了顿,似有什么难言之隐,隔了片刻,才又是说道:“还请您能出来一趟。”
傅云深松开了沈新桐的唇,他的呼吸有些粗重,他看了沈新桐一眼,刚欲和她说话,却察觉到她又一次抱住了自己,她昂着头
一双杏眸盈盈,仿佛随时都能落下泪来,她那样看着自己,他的心顿时软了,只复又将她抱在怀里,与门外的何副官喝了一
句:“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