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咱也不提,就说现在,她什么都帮不了司令,不说顾小姐这次为司令挡了一枪,这份情意咱先不谈,就
说顾小姐的家世,地位,她哪一点能比?司令若是能娶了顾小姐,南北联手,又何愁不能将日本人赶出去?”
何副官听了这话,便是皱了皱眉,道了句:“老冯,咱们做属下的,不该说这种话。”
“我这说的全是我的心里话,”侍卫长有些不服气,接着说道:“况且,她如今虽跟着司令,可两人之前连离婚书都签了,说起来
她现在充其量也不过是司令的一个女伴罢了。”
“越说越不像话。”何副官向着楼下弹走了手中的香烟,转身离开,侍卫长见状,也是跟了过去。
而那一根香烟,不偏不倚,落在了沈新桐的脚下。
她看着那一支吸了半截的香烟,眸心却是微微怔忪着,一旁的月红看不下去了,只道:“夫人,您别和那两个莽夫计较,这个冯
长官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背后这样诋毁您,我一定去司令面前告他一状不可!”
沈新桐的脸色隐隐的发白,听着月红的话,她的喉间蕴着苦涩,却是摇了摇头,很轻声说了句:“月红,他没有诋毁我。”
“夫人?”月红有些担心。
“走吧,咱们去看看顾小姐。”沈新桐说着,见何副官两人走远后,方才迈开步子,向着楼上走去。
病房中。
顾远霜在昏睡中发出了十分轻微的呻吟。
傅云深听见动静,则是向着她看去,他微微俯下身,喊了句:“顾小姐?”
顾远霜的眼睫微微颤抖着,许是听见了傅云深的声音,也许是麻醉失去了作用,终是从昏迷中睁开了眼睛。
“傅云深……”顾远霜看见了守在自己病床前的男人,有一颗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滑落在了枕头上。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傅云深沉声问道,看着她苍白憔悴的一张脸,念起在那危急时刻,她竟能挺身而出,为自己挡下那一
枪,傅云深每逢想起,也都觉不可思议。
“傅云深,我好疼。”顾远霜噙着泪,到底是万千宠爱娇养着长大的千金小姐,从小到哪,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她眼泪汪汪的看
着傅云深,看起来十分可怜。
傅云深闻言,眸心中也是浮起两分怜悯,只与她说了句:“忍一忍,我让护士给你打止疼针。”
见他要走,顾远霜却是吃力的抬起手,攥住了他的袖子,口中只呢喃道:“你不要走……”
傅云深停下步子,向着她看去。
“傅云深,你抱抱我,你抱抱我……”顾远霜轻泣着,一张雪白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宛如雨打荷花般,别样的娇弱可怜,她的
眼睛溢满了的祈求与无助,就那样小声的哀求道:“你抱抱我,我就不疼了。”
傅云深望着她的眼睛,看着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念起她小小年纪,孤身一身追到东北,又是为自己吃了这一颗枪子儿,傅云深
眸心深敛,终是坐了下去,将顾远霜的身子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