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查探得来的消息,的确如此。”侍卫长恭声道。
“继续去查,将那些难民的来龙去脉全给我查清楚。”傅云深沉声吩咐,侍卫长不敢怠慢,顿时称是。
傅云深语毕,便是向着妻子看去,就见沈新桐正低垂着眸心,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他向着她看去,她也不曾发觉。
“桐儿?”傅云深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沈新桐回过神来,向着丈夫看去。
傅云深见她的眸心蕴着惊惶之意,只当她是白日受了惊吓的缘故,他将声音放缓,与她道:“别怕,没事了。”
沈新桐念起纪鹏,只不知是否如他所说那般,有人前去接应他,她不知他的安危,更不能将此事告诉丈夫,告诉身边的任何一
个人,沈新桐只觉心中十分煎熬,她想起那一个杀手,有心想将此事告诉丈夫,可又生怕会将纪鹏牵连进来,仍记得分别时,
纪鹏曾千叮万嘱,不可让傅云深知道自己见过他,沈新桐张了张口,却还是缄默了下去,她只咬了咬她,示意自己没事。
傅云深望着她纤柔的下颚,他心知自己仇家众多,有许多人接近不了他,兴许便会将主意打在沈新桐的身上,念及此,男人眼
眸幽深,只无声的攥紧了妻子的手。
李公馆。
“你不是一直以神枪手自居吗?居然会失手?”李远清坐在轮椅上,她的眸心含着煞气,望着眼前一个带着帽子的男子。
那男子闻言遂是开口:“场面当时极其混乱,我的确已经找到了沈新桐,可就在我开枪的一瞬间,有人扑了过来,替她挨了那一
枪。”
李远清眼眸一震,哑声道:“是谁?”
那男子默了默,继而才吐出了一个人来:“是纪先生。”
“是他?”李远清的手指攥紧了轮椅的扶手,“他怎么会在那里?”
“属下不知,”那男子摇了摇头,道:“沈新桐身边的侍从极多,一击不中,属下不敢再开枪,只得离开了山顶。”
“他居然替她挡枪?”李远清的声音十分低沉,她的手指因着用力,骨节处已是泛着淡淡的青白,冷笑道:“好一个痴情郎。”
语毕,她看向那男子的眼睛,又是问道:“你那一枪打中他哪了?”
“三小姐放心,属下那一枪并未伤着纪先生要害,纪先生最多休养一阵子,就能恢复。”
闻言,李远清微微松了口气,又是问道:“你的行踪可有被人发觉?”
“当时场面极其混乱,人数又多,属下放了一枪后便是隐在了人群中,并未有任何人留意属下。”
“好,”李远清点了点头,道:“算沈新桐这次命大,你先退下吧,随时等我吩咐。”
“是,小姐。”男子得令,离开了李远清的房间。
“小姐,”丫鬟彩玉待男子走后,方才轻声和李远清开口道:“恕奴婢多嘴,傅夫人如今已经嫁给了傅司令,她与纪先生这辈子都
是再无可能了,您又何必在她身上费这样多的心思,甚至派人去笼络她的表妹和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