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韵仅看了一眼伤口就给出了评价。
暴徒疲乏的眼皮微微抬起,对面前这铁面女子的话有些惊讶,因为她说的与实情一模一样。
“水和布!”
长孙婄钰拎着木桶的样子颇为滑稽,不过认真的神色到是让陈尘愣了下,再一回想今日她洗衣服的一幕,不论这女人心计城府深沉,对他还真是不错。
一瞬的失神后,陈尘还是投入了紧张的止血工作。
他跟师母了解过医学常识,而且止血处理伤口并不算什么高深的医术,只是从理论到实践的转换有些手慌脚乱。
清洗伤口边缘肌肤,最后捆上布条止血,扎带形状不好看,但伤情还是控制住了。
暴徒的体力也渐渐恢复,一把攥住陈尘的手臂:“陈先生,救救我妹妹,我不能失去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你妹妹?”陈尘脑海浮现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女形象,正是那日去找暴徒时遇到的姑娘。
“别着急,你慢慢说,少爷一定能帮到你!”易太拍着暴徒的肩背,示意他不要太过激动,以免影响到伤口。
暴徒却不住的摇头,从腰间拿出一枚红宝石递给陈尘:“陈先生,我们所有的同伴都被扣押了,现在整个柴陵我没有一个敢相信的人了!”
陈尘看了眼红宝石,再看暴徒炙热的眼神,缓缓点了点头。
“放心,我是值得你信任的人,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暴徒喉间鼓动,迟疑过后,拳头紧握,将宝石递交到陈尘手中。
“先生不是想见干娘吗?这宝石就是信物,手持宝石在城主府才能见到干娘,只有她能救我们!只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保证见干娘就是安全的!”
“还有别的联络方法吗?”陈尘眉头一皱,城主府可是淳公的地盘,纵使手持信物也很危险吧!
“只有这一种联络方法!而且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能有心理准备!”
说着暴徒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指着屋顶天空:“不过我发誓,我所说所言全都属实,若有半点虚言五雷轰顶。”
陈尘等人对视一眼,如此重的誓言可见暴徒讲要说出来的事非同小可。
大家的表情也都变得严肃起来。
“请讲!”
“其实淳公,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善人,甚至是一个手段极为残忍的野心家!”
暴徒的一字一顿的说着,目光死死盯着陈尘的眼睛,另一只手藏在腰间,哪里有一把匕首。
若是陈尘听到这句话有任何异动,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刺杀陈尘。
然而,事实却超乎了他的预料。
陈尘等人非但没有因此感到吃惊,反而相视一笑,甚是轻松。
“你...你们?”
暴徒满是惊容,要知道在柴陵说淳公的坏话,那几乎等于是犯了众怒,不会有人放过你的。
怎么陈尘等人如此一反常态。
“你说的事少爷在来柴陵的第一天就看出来了!”易太苦笑着摇了摇头。
夏芸韵和长孙婄钰也是嘴角略有微笑,神态放缓了不少,本以为是多么惊世骇俗的秘密,没想到是他们早就掌握的信息。